貴女拒當吸血包,寒門白眼狼急瘋了

第110章 活要見人

她踉蹌著走到蕭珣的衣櫥前,胡亂地翻找著。最終,她找到了一件他尚未穿過的、質料柔軟的玄色裡衣和一條同色的束腰長褲。

裡衣對她來說過於寬大,長褲也需捲起褲腳。她顧不上這些,迅速套上,用腰帶緊緊束好。寬大的衣袍將她纖細的身形完全籠罩,也暫時遮掩了那些羞恥的痕跡。

她走到書案前,鋪開一張素箋。提筆的手微微顫抖,墨汁滴落,暈開一小團汙跡。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用最簡潔、最冰冷的字句寫道:

“昨夜之事,藥力所致,非出本心。殿下救命之恩,民女銘感五內。然身份懸殊,雲泥有別。今日種種,皆為幻夢,懇請殿下忘卻。民女尚有要事,先行告退,望殿下珍重,勿尋。”

落款只有生硬的兩個字:“辛氏”。

寫完,她將筆擱下,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

信箋上冰冷的字句,如同她此刻冰封的心。她不敢再停留片刻,甚至不敢回頭再看一眼這個讓她失去清白和方寸的房間。

她如同逃離地獄般,悄無聲息地開啟房門。

清晨的別院一片寂靜,只有雨後的清新空氣和鳥鳴。她避開可能遇到僕從的路徑,憑著記憶和敏捷的身手,翻過別院的後牆,身影迅速消失在潁州城初醒的街巷之中,如同驚鴻掠影,不留一絲痕跡。

約莫半個時辰後。

蕭珣帶著一身清晨的寒意回到別院。他剛處理完礦洞的後續事宜,確認祁淮予重傷逃脫的路線,並佈置了更嚴密的追捕。一夜未眠,眼底帶著淡淡的青影,但精神卻異常亢奮,昨夜那蝕骨的纏綿和懷中人兒的嬌軟,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心底。

他推開臥房的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一室冰冷的寂靜和空氣中殘留的、屬於她的、卻正在迅速消散的淡淡馨香。

床榻上,錦被凌亂,空無一人。

書案上,一張素箋被鎮紙壓著,上面是幾行冰冷疏離的字跡。

蕭珣臉上的溫和瞬間凍結。他幾步上前,拿起那張紙。目光掃過那冰冷的字句——“藥力所致,非出本心”、“身份懸殊,雲泥有別”、“皆為幻夢,懇請忘卻”、“勿尋”……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進他的心臟。

昨夜那蝕骨的纏綿、她的依賴、她的回應,在她口中,竟只是“藥力所致”的幻夢?她竟如此急於撇清,如此決絕地逃離?!甚至用“民女”、“辛氏”這樣刺眼的字眼來劃清界限?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一種被徹底拋棄的冰冷寒意,瞬間席捲了蕭珣。

他死死攥著那張薄薄的紙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俊美的面容上再無半分溫潤,只剩下山雨欲來的駭人冰寒!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翻湧著足以毀滅一切的黑色風暴!

“好……好一個‘非出本心’!好一個‘雲泥有別’!”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低沉嘶啞,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啪!”

那張承載著冰冷決絕的素箋,在他掌心被攥成了一團廢紙!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他身側那張堅硬的紅木書案,竟被他一掌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暗衛首領。他閃身出現在門口,看到房內狼藉和蕭珣那如同地獄修羅般恐怖的神情,心頭劇震,單膝跪地:“殿下!”

蕭珣緩緩轉過身,周身瀰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他看著跪地的暗衛首領,眼中沒有絲毫溫度,聲音冰寒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

“還有那個祁淮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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