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巨大的雷聲響徹。
噼啪!如同蛟龍般的閃電,擊穿了瀑布下的深潭,順著古墓石壁上面的裂縫往深處鑽入。
一個身穿著老舊雨衣的“吳邪”,不知何時站到了腐朽又龐大的木船的甲班上面。
此時,那些格外陰森又詭異的閃電,經過石壁裡面砌牆的時候新增的特殊顏料,直接照射到了巨大的泥漿深坑中的腐朽木船上面。
就如同在漆黑一片的劇院當中, 當頭打亮了刺目的聚光燈,準確無誤的投射到了“假吳邪”的身上。
眾人的時間投到這個人的身上,瞳孔都是猛地一縮。
周凡皺了皺眉頭。
小哥的目光凝重。
胖子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雖然他們已經見識過了為數不少的,假吳邪。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這個假的吳邪,卻是讓他們的心中,陡然浮現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站在他們身邊的吳邪的表情, 明顯的變得呆滯了起來。
同一瞬間。
周凡小哥胖子的面色大變。
因為他們驚懼交加的發現,站在甲班上面的“假吳邪”的臉上,尤其是他的眼神中。
明顯的變成了真吳邪的那種,懵懂懵逼中帶著一些純真和小狡猾交織的神情。
這是屬於吳山居“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吳老闆專屬的天真表情。
他們以往見到的假的吳邪,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表情。
最關鍵的是,就在這一瞬間,他們竟然詭異的從站在甲班上面的假的吳邪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個表情和眼神,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的凝固在“假吳邪”的臉上。
但是,緊接著。
“假吳邪”臉上的表情活了,就像是被冰凍到休眠了很久的人,剛剛被加熱化凍一般的清醒了過來。
他的眼中,顯示呈現出了一些恐懼和茫然, 眼珠微微一轉,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死死地盯著周凡小哥胖子。
但是“假吳邪”的身軀, 卻像是被控制著不能活動一般。
緊接著,他的臉上猛然浮現出了驚恐的表情。
看起來下一秒鐘他就要驚駭的大叫。
但是, 下一秒的時候。
“假吳邪”又像是變臉一般的,整個人包括他的身軀,全都“活了過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戲謔的神情,嘴角一勾,眼神中明顯的鄙夷。
“1,2,3,4”像是數貨物般的,蔑視的從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的身上掃過。
轟隆隆!
又是一聲極其恐怖的雷聲炸響。
緊貼在火山口般的泥漿深坑四周的,那些豎著鑲嵌在表面的窄棺材,全都噼裡啪啦的爆碎開來。
不過此時眾人已經不顧上去看那些窄棺材。
他們全都猛地回過頭,去看向身邊吳邪。
整個過程其實很短暫。
只有眨眼的功夫。
但是顯然這裡面有大問題。
在眾人身邊站著的吳邪,此刻渾身戰慄的發抖,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吳邪整個人渾身都抖了一下,脖子僵硬的轉頭看向周凡小哥胖子,發現他們正在身邊站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吳邪渾身上下頓時如雨水般的, 冒出了滾滾的冷汗。
他伸出手想要去指甲班上面的“假吳邪”, 但是發現自己的肌肉竟然因為過度的恐懼而痙攣了,完全使不上力氣。
眾人下意識的再次回頭去看那個輔修的大木船。
甲班上面的“假吳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如同他不知何時出現的那樣,又一次的,在眾人的觀測範圍內消失掉了。
眾人看到吳邪的表情不對,立馬關切的圍了上來。
小哥的眉頭緊鎖,盯著吳邪的眼睛看了看,又轉頭看向周凡,說道:
“我剛才沒察覺到吳邪身上的‘被天授’被喚醒。”
不過小哥說話的同時,立馬又把目光從周凡的身上收回。
因為此時的周凡,也直接開啟了那個“能夠勘破一切虛妄,並禁錮撥動命數”的古老的符文印記。
層層迭迭的灰色符文印記,在周凡的眉間浮現了出來,一道異常霸氣睥睨的金色紋路在上面纏繞著。
小哥看到這些古老的符文,也是腦海中嗡嗡作響。
周凡凝視著吳邪,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才把那個符文收起。
周凡表情凝重中又帶著一些困惑的問道:
“小哥,你以前‘被天授’的時候,都相當於是被別的人,組團霸佔了你的腦子和身體,對吧?”
小哥嗯了一聲,臉色驟變,說道:
“小周,你是說吳邪剛剛其實是相當於,去到甲板上面的那個‘假吳邪’的體內,給他‘天授’去了麼?”
周凡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但是過程很短暫,只有一秒鐘左右的時間。”
“就是咱們察覺到那個‘假吳邪’身上,散發出來了非常熟悉的,真的吳邪身上的氣息和表情的那一秒鐘。”
“之後小吳自己的意識,又切換回了,他自己的身體。”
小哥的表情也是變得肅然了起來。
胖子駭然大吼道:
“我草!這他孃的壞了醋了,麻煩比以前設想的還要更多。”
“咱們不僅要提防著,小哥和天真,被其他人在他們的體內‘甦醒,被天授’。”
“這特孃的,還得時刻擔心著,小哥和吳邪,被迫的去到別的人體內,相當於‘給別人被天授’。”
“但是憑藉著胖爺我敏銳的直覺,這個事情並不簡單。”
“小哥和吳邪的意識如果去到別人體內,很可能是要用那些人的身體當做‘牢籠’。”
“直接就把小哥和天真的意識,給關押起來。”
周凡點了點頭,沉聲道:
“事實應該就是胖子說的這樣。”
看著吳邪一臉的“我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驚怒交加的表情。
周凡補充道:
“方便理解的話,可以把‘被天授’的時候,意識和身體,給理解成為‘開車的人’以及‘汽車’。”
“所有人的身體,就相當於不同品牌,不同型號,不同新舊程度的車。”
“所有人的意識,就相當於開車的人。”
“所以自古以來,就有著牛逼的人,是可以‘去奪舍’的,這麼一種情況。”
“其實原理就是,自己的車也就是身體,病了,壞了,老了,快死了,或者純粹的不滿意,不喜歡,羨慕嫉妒恨別人更好的車也就是身體。”
“就用自己的意識,也就相當於開車的人,去到別的車也就是軀體裡面。”
“把別人的意識幹掉,霸佔別人的車也就是身軀。”
“所以,之前那麼多年裡小哥歷經了無數次的‘被天授’,其實大概相當於…”
“那些人組團在小哥的身軀裡面,當做駕校般的練習,想要一點一點適應的,漸漸學會能夠操控小哥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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