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時那大火將養心宮頃刻間化為灰燼,本王知道,那場大火的最終目的也有我,也許是命大,本王逃過一劫。”
沈洛然眼底有心疼。
“五歲的孩子還在睡夢中,老宮女把本王抱出來,可是房梁掉落的木樁直接砸到我們身上,本王醒來時已是這樣。”
蕭晉南平靜訴說這一切,彷彿像說別人的往事。
“可是王爺那時才五歲,就去了德州?”
蕭晉南眼底的落寞變成嘲諷:
“曾經羨慕別人,如今本王已經不在乎。”
蕭晉南看向沈洛然,目光灼灼。
沈洛然心底對蕭晉南的心情又複雜了幾分,輕輕嘆口氣。
“如果本王是不得寵的皇子,又是不詳之人,沈主事還會和本王喝茶聊天嗎?”
沈洛然奇怪:
“王爺是不詳之人,這是怎麼說?”
“害死母妃,父皇不喜,人生二十四年顛沛流離,況且大魏朝堂沒有根基,除了平淮夷沒有任何本事。”
沈洛然噗嗤一笑:
“王爺,你帶回來淮夷的義和書,這還是沒有本事?”
“比起長信侯世子呢?”
沈洛然差點嗆到:
“王爺,你真是又霸道又直接!”
蕭晉南輕笑出聲,沈洛然站起身推開窗。
晚風將街路的楊柳一夜之間吹綠,沈洛然眼望遠處連綿群山清風拂面,連同心底都變得溫柔。
這裡是安盛街街口,沿路有賣棗糕,水粉的鋪子,還有雜耍藝人在不遠處表演,旁邊圍了一群人。
安盛街一派祥和熱鬧,沈洛然想起昨晚娘對她說得那些話。
不管怎麼樣,她想和蕭晉南走下去,至於爹孃對蕭晉南的誤解,早晚有一天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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