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自己的這點貨,對於整個企業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爽快那是自然的。
孟月仙站起身,準備離開,白海生已經拿起了西裝外套。
“我送你回去,太晚了,已經沒有車了。”
孟月仙這才看向牆面上掛的巨大時鐘,已經是後半夜。
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覺睡了這麼久。
“我耽誤了您這麼久的時間,真的不好意思,我可以下去打車,不用麻煩您。”
孟月仙覺得再讓人堂堂大老闆送自己回家,就真得寸進尺了。
白海生不給她拒絕,“不麻煩,開車很快,你打車不安全。”
如果紳士有樣貌,孟月仙覺得就應該是眼前的白海生。
濃眉大眼,國字臉,利落的短髮梳成大背頭,氣質沉穩,有幾分發哥的風采。
雖然他說話帶著濃濃的港普味兒。
兩人下樓,大樓裡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白總,你是香江人普通話怎麼說得這麼好?”
“我母親是魯省人。”
“怪不得,跟我是老鄉啊,我們都屬於北方。”
“你是哪裡人?”
“黑省,最冷的那個地方,你去過嗎?”
“沒有,倒是想去,聽說去那要一直走路,停下來就會被凍成冰雕。”
孟月仙倒是真覺得冷了,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還是捧場地乾笑兩聲。
“不好笑?”
“白總,你想聽實話嗎?”
“想。”
“少說笑話,對你好。”
白海生坐進駕駛位,孟月仙識趣地坐進後座。
“我挺想學會講笑話,我女兒說我太嚴肅了,不好玩。”
“你一直這麼嚴肅嗎?”
“生意做得越大,我就越嚴肅。”
孟月仙點點頭,“錢太多了,多花花。”
白海生透過後視鏡,見孟月仙專心看著窗外若有所思,“你怎麼想到深市來的?”
“想發財,想當富婆,簡單美好。”
白海生臉上終於露出笑意,簡單直白的話他已經很少能聽到了。
每一個人都在他的面前包裝得很完美,露不出一點慾望。
總想在他的面前展現最為無私的那一面。
客氣又畏懼。
嘴上說著我什麼都不想從你這裡得到,卻是因為利益驅使,卑躬屈膝。
好像這麼純粹的人,從他的世界消失很久了。
“你有孩子嗎?”
“五個,都很懂事。”
“那你很會教育自己的孩子。”
“其實不算教育,我們互相學習,養大他們的過程,也在養自己,沒有天生的父母,我也會犯錯,但我知錯就改。”
“我只有一個女兒,但是她恨我。”
孟月仙這才轉過頭,看著專心開車的背影。
“爸爸跟女兒確實隔著一層,讓媽媽跟她多溝通。”
“她小的時候離婚了,她媽媽移民,從不聯絡我們。”
離婚大戲?
孟月仙覺得自己不能再說了,涉及隱私的東西少問為妙。
“我覺得你性格很好,要不要試試兼職?”
“兼職?”
“幫我打探下我女兒的近況,她不讓我出現在她眼前。”
“這……我也不認識……”
孟月仙現在忙得腳打後腦勺,況且她也不是那個初到深市只能當保姆的境地。
“還是不好吧,況且你對我也不熟悉……”
“你只要搬去住在她隔壁,房租水電通通不要,每個月一千塊的辛苦費,只要你跟我說說她的近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