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不明所以地拿起稿子，視線觸及到紙面時，她瞳孔一震。
這個設計稿，從整體到細節，幾乎和她的有九成相似！
或者說，這就是她的設計！
辦公室裡，空氣凝重得像要滴出水來。
鄭廠長敲著桌子上的兩份設計稿，看著呂承德和沈知意，語氣嚴肅不悅：“知意，呂師傅，你們兩個人的設計稿，為什麼幾乎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知意站在一邊，心頭的火氣直冒，怒氣衝衝地瞪著呂承德，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鄭廠長，這個設計稿，我不眠不夜畫了整整兩天。從構思到落筆，每一個細節都是我獨立完成的。”
“我不可能抄襲呂師傅。”
呂承德抬頭，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點乾澀：“沈知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服裝廠幹了幾十年了，現在費盡心思抄襲你一個新兵蛋子的東西嗎？”
沈知意冷笑幾聲：“既然你說這是你的，那你解釋一下，這個衣服的設計理念是什麼？”
呂承德睨了他一眼，不急不忙，清晰明瞭地將衣服的設計想法和理由，講得明明白白。
隨著他的一句一句緩緩道出，沈知意臉色越來越白。沒錯，他說的都沒錯，甚至在她的立意之上。
若不是自己通宵達旦的疲憊感告訴自己，她也懷疑這個稿子是不是自己的。
忽然，“篤篤篤”的敲門聲打破了門內的僵局。
門被推開，顧南川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一身藏藍色警服，肩章閃著冷硬的光，渾身還散發著剛剛下任務的殺伐之氣。
“嫂子，”他抬眼見到辦公室的人，臉色一頓，“鄭廠長，老隊長讓我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鄭桂月見到多日未見的人，臉上驚喜異常。她連忙上下打量，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見鄭桂月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以示自己安全，不經意間，他的餘光在桌上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稿子停留了兩秒，又掃到沈知意帶著怒意的臉，瞬間瞭然。
鄭桂月正等著他走呢，顧南川每次結束任務後都會過來給她報平安，但通常不會多聊，說句話就走，今天倒是反常地久久站著不動。
她目光瞥過沈知意，心底有些猜測，“接下來不忙嗎？”她笑著問顧南川，有些打趣意味。
“不忙，給了兩天假休息。”顧南川挑了個位置坐下，將警帽端正放在茶几上，背依然挺直。
“這是？”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設計稿，發出疑問。
鄭桂月順著他的意思給了梯子：“正好我們的顧警官來了。來，你來判一判，這兩份設計稿，到底誰才是原創。”
“按辦案流程，想要自證原創，可以提供詳細的過程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