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城見鍾長華服軟,不依不饒:“我現在就要答覆,否則的話,三爺,別怪百誠不會做人了。”
鍾長華臉一沉:“你什麼意思?”
趙百城心一橫,咬了咬牙:“若是三爺不答應,那百誠只能把撤回合作,另找賢明。”
鍾長華聞言眯起眼睛:“你在威脅我?”
頂著鍾長華的壓力,趙百城硬著頭皮點頭。
擱在平時,趙百城的行為就是在作死。
但此時,現場這麼多對鍾家不滿的富豪,就是他的後盾。
正因為此,趙百城才鼓起勇氣,去試探鍾長華的底線。
眼看事情有把控不住的危險,鍾長華內心焦慮不安,總不能把侄子送出去做交代吧?
那鍾家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思來想去,鍾長華將目光落在了賈島身上。
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賈島引起來的,若是把賈島交出去的話···
這般想著,鍾長華眼前一亮。
“那你就另找賢明吧。”
正在鍾長華暗中打主意的時候,就聽到樓梯的方向,傳來一聲冷冰冰的女子嬌喝。
在場眾人聞聲俱都是一愣,紛紛回頭望去。
只見到,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的鐘之瑾不知何時出現,站在樓梯口處,臉若冰霜。
這位錦女王絲毫不在乎旁人看她的詫異目光,一步一步走下來,一邊走,一邊道:“從現在開始,鍾家宣佈與百誠集團解除所有的合作。即日起,東州任何地方,都不准許出現百城集團字樣。否則的話,都將視為挑釁鐘家。”
話落地,現場這些富豪們再也無法保持安靜,紛紛談論起來。
反觀趙百城,人都傻了。他只是捏著把柄才敢試探的鐘家啊,但他怎麼會想到,鍾之瑾會直接來這麼一出。
別說趙百城了,鍾長華也有些急了,和趙百城決裂,那不是把東州其他富豪都給推走麼?
一時間,鍾長華不顧風度,拉著大侄女:“小瑾,別胡說。”
鍾之瑾輕輕道:“這是爺爺和爸爸的決定。”
一聽這個,鍾長華沉默了,鬆開了手,不在多言。
鍾之瑾轉頭看向趙百城,微微抬起頭來,面色高傲。
這會的趙百城,臉上幾經變換,最後哈哈大笑:“懂了,我明白了,今天我就不該來。原來從一開始,鍾家就惦記上了我的百誠集團。”
鍾之瑾也不著急解釋,而是靜靜的看著。
趙百城猛地變了臉色:“你們鍾家這樣的吃相,就不怕大家心寒麼?”
鍾之瑾哦了一聲:“是麼?”
說著,她轉頭看向周圍的富豪們:“你們誰和趙總一樣的想法?大可以站過去。但你們記住了,只要站過去。就是我鍾家的敵人。有一家算一家,我鍾家統統給你們封殺了。我鍾之瑾說到做到!”
說這句話時,鍾之瑾霸氣側漏:“鍾家近些年聲音是小了點,但這不代表在東州,容得下你們作威作福,不信的話,儘管來試試。”
富豪們都不說話,他們用行動證明,齊刷刷遠離了趙百城。
一時間,就只有趙百城抱著兒子,孤零零的在那站著。
他眼望著這一切,手指著賈島,近乎絕望的呼喊:“為什麼?他只是一個小屁孩高中生罷了,你們鍾家當真為了他,要對我趙百城趕盡殺絕?”
鍾之瑾冷笑一聲:“高中生?告訴你,這可是我爺爺的救命恩人。你兒子招惹了他,就是向我鍾家宣戰。從此,不死不休。”
話落地,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他就是救了鍾老爺子的高人神醫?”
別說他人了,就連鍾長華,都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父親的救命恩人就在身邊。
可恨自己之前還想把賈島送出去呢。
眾目睽睽之下,鍾之瑾走到了賈島面前,在旁邊安然愕然的目光中,彎腰下拜:“賈先生,之瑾來晚了,讓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