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寨主雖然去世,但展少主還是展少主。
寨子中間是各訓練場所,寨子往四周百米遠是生活在附近的居民,沿著道路而行,百十里遠便是秦國領地城。
他們在這已經生存了三代人,近百年,對這裡有了感情。
但仍然有人想要離開這裡,佔領他地。
戚嫵每走進一個門,門口站著的侍衛便對她低頭鞠躬。
她走進主堂,剛坐下喝口熱茶,陳齊聽聞動靜從裡屋出來。
“三當家,你回來了。”
戚嫵將佩刀放下,遞給吳棟,對陳齊問:“秦夙人如何了?”
陳齊:“回三當家,他氣色已經恢復,但還不能下床。”
也是命苦,歇床上一年半載。
“哎,上次那個誰”
戚嫵從腦海汲取記憶,卻想不起來那人的名字,“戚那個誰來著?”
吳棟將她的佩劍放置架上,提點思路:“大當家?二當家?四當家?還是二寨主?”
戚嫵被點到,但還是不記得那人名字:“二寨主的倒黴兒,叫什麼來著?”
陳齊:“戚執秋,二少主。”
“對,就是他。”
戚嫵想起往事,“他上次爬樹逗鳥摔斷腿,不是有個輪椅嗎,去醫館把那個輪椅拿過來給秦夙。”
吳棟:“是那個有輪子的椅子?”
“對的。”
戚嫵吩咐道:“陳齊去拿輪椅,吳棟去叫人收拾下左側的臥房。”
陳齊:“是。”
吳棟:“是。”
他們走後,戚嫵沒什麼事情,走進右側自己臥房裡看看秦夙情況。
秦夙臥靠,正思索從秦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他經過每一處地方都在他腦海裡緩慢迴盪,理清楚每一處仔細。
他定不會在這山寨裡守終生,也絕不會輪流為山野莽夫。
那皇城之地,有朝一日他定然會回去。
他正思索著,木門被推開的同時一陣風從敞開的視窗習習而來,吹動來人的髮鬢,讓她嬌媚容顏越發的妖靡。
窗外的杏花樹枝吱吱搖晃,杏花隨風飄絮,少許落進屋內。
媚惑勾人的女子和沁人心脾的花香同時而至。
秦夙身子微微前傾,眼神鎖在戚嫵身上,細碎的光灑在她雪白臉頰上更填別樣美,他未作聲。
戚嫵抬眼朝窗外望去,步伐徐徐,將窗關小。
“陳齊個大老爺們不怕冷也不細心,不知道傷患不能吹冷風。”
有少許白潔杏花沾在她身上,她平時不拘謹也懶得拍掉,走秦夙面前,拉個凳子坐下,看向他往裡放的左手說:“把手拿過來。”
騎虎難下,落入他人手中,聽話是不作死最基礎的條件。
秦夙屏氣斂息看著她如蔥玉的指手探著自己脈搏,覺得她的指尖煞是溫熱,不知是他體溫太冷還是她體溫太熱。
戚嫵眼眸朝下,秀眉蹙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