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者堰一口氣堵在胸口,惱羞成怒:
“莫長老連你們幾兄弟,連戚嫵、展鈺都不收為徒,又怎麼會收這秦國俘虜為徒呢?這不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嗎?!”
戚嫵聳肩,幽聲提醒:“別提我,是我不願派他為師。”
戚儲野給了個戚嫵眼神:別鬧。
“舅舅不是很清楚嗎?”
戚儲野繼續道:“莫長老連大家都看不上,嫵嫵又怎麼可能會叫莫長老收徒,莫長老就同意了呢。”
戚者堰一時語噎,又不想就此善罷甘休:
“話雖有理,但這俘虜”
“既然有道理,舅舅就不必多言,”戚儲野招手叫人,“天色已晚,來人送舅舅舅母回去歇息!”
戚者堰和展月溶還想說什麼,但話未從嗓子眼吐出,就被一等人推出門外。
終於清淨了。
戚嫵見沒事情,坐了片刻也準備打道回屋,卻被戚儲野叫住了。
“等等。”
戚儲野看向全然一副沒心沒肺模樣的戚嫵,忍不住道:
“你接下來又準備把這秦夙送到哪裡?”
這才沒幾天的事情,先是心儀做隨從,後又送後山拜師。
一個俘虜就把這寨子整得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秦夙也就在莫長老那裡七八日,”戚嫵伸手拍了派他的肩膀,寬慰道:“別擔心,大哥。”
戚儲野也不敢多勸她,畢竟勸不動。
他無奈嘆了聲道:“既是你的隨從,你給我管好了,若是他惹是非,我定拿他是問!”
“放心吧,”戚嫵兩隻手在他的胳膊上,珍重開聲,“他幹壞事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他的臉蒙上,不讓你知道。”
戚儲野:“?”
看著她的身影,戚儲野手拍了下腦袋,笑出了聲:“這丫頭”
*
八日過得很快,戚嫵偶爾吩咐陳齊和吳棟給後山送些東西,她本人卻從未去過竹屋。
原因很簡單,她怕去了就忍不住把長琢劍給“順手”牽走。
日子到了,陳齊和吳棟去把秦夙帶回來,戚嫵在空曠平坦庭院練劍。
少了最愛的長琢劍,拿著其他劍感覺也就一般般。
思緒不在此,劍招變化之複雜,一番行動迅猛如驟雨狂風。
“哪位仁兄又惹三當家生氣了?”清脆女音從不遠處傳來。
戚嫵劍走游龍,自如翻腕,平穩落地,利索收劍。
她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在光下更兼腮凝新荔。
戚嫵拿起石柱上的手帕,邊擦汗水邊同來人道:“你怎麼來了?”
姜芷瑜走近她,坐在石凳上,將長劍放在石桌上,緩聲道:
“我來還陳齊的劍。”
“玩夠了?”
戚嫵略了一眼,陳齊的劍,沒有劍的這些天,陳齊拿著其他劍練功時一直力不從心。
“夠了。”
姜芷瑜託著腮幫子,神情懨懨:“哎,你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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