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爆發發難的傷者,廉月反應非常迅速,她單腳踩在冰床邊緣,借力使力,用一個優美的後空翻拉開距離。
她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淪為怪物的韓飛斧,在他衝過來之際,她白皙雙手凌空拉扯,身前閃過幾條若隱若現的月光長線。
韓飛斧身體穿過月光細線,動作從劇烈變為靜止,然後身體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一個小小的,長滿觸角的白色肉球滾到廉月腳邊,她面若冰霜,一腳把肉球踩成綠色的血漿。
她最後瞥了一眼所愛之人七零八落的屍體,疾步走出醫廬。
她心裡清楚,這可不是美人鳥的作風。
……
……
鄰水鎮是一個人口近一萬的小鎮,緊挨著怒膽江,依靠農業,果園業和漁業養活一方人。
顧小冥和李溫柔騎著馬,並駕齊驅進入鎮子,被黑雷竹重傷的烏鴉使靈中途就醒了,在兩人頭頂幾百米的空中盤旋。
馬蹄下的黃土路風過起塵,隨處可見柳樹一樣的果樹,低垂的枝梢頂端結滿黑色的硬殼水果。
道路兩邊的多數店鋪大門緊閉,門窗無人修繕,皆有破損,一副衰敗蕭瑟的景象。
零星的鎮民看到攜帶武器的外來者,都露出警惕的目光。
“你,等一下。”李溫柔粗聲叫住一名揹著揹簍的婦人,居高臨下地問道:“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人都去哪了?”
那婦人回過頭,嘴唇因乾裂出現豁口,她看到李溫柔的熊頭流星錘,眼神躲躲閃閃,逃似的跑遠。
李溫柔摸了摸光頭。“我很像壞人麼?”
你心裡沒點數麼,顧小冥吐槽歸吐槽,還是說出心中疑惑。“我們從哪著手?”
李溫柔揚了揚下巴,示意繼續前進。“先去找本地獵魔人。”
兩人來到鄰水鎮的獵魔人住處,硃紅大門上的銅鎖宣告主人不在。
顧小冥問道:“現在怎麼辦?”
李溫柔拉了拉韁繩,調轉方向。“找鎮長。”
鎮子裡,鎮長是最高職位,權力最大,掌握兵權,所有重要事務都會集中在他那,韓飛斧遭遇美人鳥襲擊也會用文字記錄在冊。
鎮長府邸非常氣派,青牆紅瓦,獨門獨院的四層閣樓,門前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守衛值守。
守衛通報後,鄰水鎮的鎮長親自出來迎接。
鎮長是位年過半百的佝僂老者,面板鬆垮,眼袋又大又黑。
守夜小隊裡的每個人都在鄰水鎮輪過值,鎮長和李溫柔也算半個熟人,知道獵魔人辦事的流程。
不過看到顧小冥這個生面孔,老鎮長還是略顯意外地問道:“李大人,這位是?”
李溫柔簡單介紹道:“顧小冥,守夜小隊的新人。”
嚴格說,我還在實習期,顧小冥默默糾正道。
“那就是自己人了,來人,把馬牽到後院喂些精飼料,兩位大人,請隨我進屋。”老鎮長招呼士兵把馬牽到後院,然後親自帶領兩人穿過精心打理的庭院,進入接待客人的房間。
房間內簡樸規整,一張方桌擺著綠意盎然的雲松,幾把太師椅貼著牆,牆上掛著龍飛鳳舞的字畫,透著些許酸腐書生氣,角落還有一個蒙塵的兵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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