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雙看淡一切的死魚眼。
甚至不是人類的眼睛。
眼白黑如深淵,眼球宛如太陽凝聚後的金色,隱隱間有黑線圍成的圓環,妖冶迷人,冷酷凍結。
惡魔與神明結合般的眼睛瞥了烏鴉一眼,帶著十足的嘲諷意味,然後緩緩閉上。
依然是那張熟睡中的無辜臉,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只有烏鴉使靈呆若木雞,黑如暗夜的羽毛泛著銀光。
剛剛那個眼神,不光讓它炸毛,還讓它渾身都溼透了。
……
第二天一早,雞鳴過後,顧小冥一身白色勁裝,英姿颯爽地站在秋膘酒肆門口。
這個世界的服飾既有古代的瀟灑,又有現代的簡潔和肅穆。
李溫柔肯定是故意的,白色是很帥,但是非常不耐髒。
不過,帥就行了。
顧小冥深深吸了口空氣,用力吐出。
真清爽,空氣彷彿能洗滌人的五臟六腑,沒被汙染的世界真美好。
烏鴉使靈站在酒肆的木頭牌匾上,居高臨下、困惑地打量著主人,彷彿遇到理解不了的奇怪事。
身軀魁梧的光頭掌櫃從酒肆走出來,伸了一個舒適的懶腰,他看了顧小冥一眼,撇撇嘴道:“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沒錯,該出發了。”
顧小冥沒有問目的地是哪,但在出發前,他帶上留在平板馬車上的砍柴斧。
李溫柔瞥了一眼部分已經卷刃的斧子,出言道:“我們又不是去砍柴,再說你這斧子已經不行了。”
顧小冥掂量一下斧子。“有備無患。”
除了斧子,雙管火銃也在後腰彆著呢。
只不過槍管總是有意無意摩擦到屁股,非常不舒適,有機會一定要弄個槍袋之類的東西。
“隨便吧。”李溫柔不再說什麼。
天剛矇矇亮,他們從酒肆出發,先找了個路邊小攤吃早餐。
攤販是一對老夫婦,這種小麵食攤提供的食物很普通,即便如此,在天亮之前也要準備很長時間,賺的是辛苦錢。
對比清湯寡水飄著幾片菜葉的麵條,顧小冥已經開始懷念大吃貨國的平民特色食物麻辣燙了。
再膨脹一點往深想,烤串,烤肉,火鍋,尤其是火鍋.
身為一個吃貨,還是懷念上一個世界的各種美食。
顧小冥慢條斯理地吃著面,腦海不斷浮現那些美好的食物。
果然,還是得想辦法回去。
酒肆掌櫃禿嚕禿嚕吃完一碗,又要了一碗。
風捲殘雲般解決兩碗麵,李溫柔用竹籤邊剔牙邊問道:“對了,忘了問,你叫什麼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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