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男人是和谷青父親關在一個牢房的,他叫潘斌,1976年生人,當時是他第一個發現谷青父親自殺的。
在谷正海自殺後的兩年潘斌出獄,他沒有留在平城,而是去了南方打工,現在人並不在本地。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了這裡的資料不能隨便看。”
關於唐小梅和潘斌的資料很少,谷青很快就都看完了,這時管資料室的女孩兒走到谷青身邊,一下將資料搶過,裝進資料袋裡,然後放在了架子上。
“你是新來的吧?”
等谷青將其他資料袋都放回原位之後,女孩兒看了看他,問道。
谷青點頭,女孩兒笑了笑,說:“念在你剛來,不懂規矩,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要是有下次,我就罰你把資料室全都打掃一遍。”
女孩兒倒是沒有過多的責怪谷青的行為,後者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往資料室外走,無意間谷青看到門後面的衣架上掛著女孩兒的工作牌,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孫柔。
回到科裡,谷青將資料交給冷麵王,不理會在聊天的另外兩人,獨自坐在辦公桌前想著事情。
資料室裡出現的東西,肯定是他以前的同事在父親被捕之後做了調查,可還沒等調查清楚,父親就在監獄裡自殺了。
谷青從來都沒相信過他父親會貪汙,在谷正海被抓之後,谷青便想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那時他只是個高中生而已,完全無能為力。
後來得知父親在監獄中自殺,谷青根本就不相信,他跑到監獄去想要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可連監獄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經過李鴻的協調,谷青總算見到了幾張父親自殺後的照片,還有他留下的遺書。
筆跡可以確認是父親的,從照片上看,谷青父親是用磨過的牙刷割斷了兩隻手腕上的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遺書上寫的話很簡短,只說對不起黨和人民,對不起上級領導的培養,無顏再活下去等等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在谷正海自殺的時候牢房裡只有他一個人,監獄提供了登記表,其餘的人都外出勞作,谷正海因為感冒留在牢房裡休息。
谷青始終都不相信他的父親會自殺,提出想要到牢房裡看看,但卻遭到了拒絕。
最終還是李鴻協調,谷青才得以進入父親曾經住過的牢房,很可惜,他在那裡什麼都沒有發現,一切證據都表明他父親是自殺的。
按照正常推理,一個人被冤枉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自己洗脫罪名,哪怕希望很渺茫也不會放棄,更不會選擇自殺,何況谷正海是一個意志力很堅強的人。
谷青堅信他父親是被人所害,可當時他也查了牢房外的監控錄影,在他父親割腕的那段時間裡,的確是沒有人進去,所以不管是監獄還是公安機關只能將谷正海的死定性為自殺。
資料裡的兩個都是跟谷正海案件有關的,要不然他們的資料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想來應該是父親的同事並沒有查出什麼,所以才將他們的資料扔到了資料室。
“看來我的見見他們了。”
喃喃自語,谷青站起身,此刻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現在有了關於父親的線索,谷青不能不去查,當初他放棄考取名校的機會,而進了警察學院,就是為了能夠為父親洗脫冤屈,抓到害他的兇手。
換了衣服,走出省廳大院,谷青坐上公交車,朝著南偉街而去,二號家園那個小區就在南偉街那邊。
潘斌在外地,谷青只能先去找唐小梅,一路上谷青都在想要怎麼接近她,之前父親的同事一定是調查過她,唐小梅對警察可能會反感,所以不能以這個身份出現。
最後谷青決定還是先觀察,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進唐小梅家裡看看,或許會有什麼收穫。
半個小時之後,谷青出現在二號家園裡,這個小區很大,一共有五十多棟樓,全部都是高層。
唐小梅家住在39號樓,在小區的東南角,谷青緩緩的走著,按照時間計算,唐小梅應該還沒有到家。
銀行的下班時間跟谷青一樣,從她工作的地方到這裡要經過鬧市區,不管她是開車還是乘坐公交都沒有那麼快。
走到39號樓下,谷青見樓前的草坪裡有一座涼亭,他便走了進去,在一個座位上坐下。
“王帥,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不合適,你還是別纏著我了。”
剛坐下沒一會兒,兩道人影出現在谷青的視線之中,其中一個正是孫柔,另外一個谷青也不陌生,是他的高中同學王帥。
王帥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微胖,身穿一套深藍色的警服,肩膀上扛著學員的警銜,他手裡拿著一束鮮花,臉上笑嘻嘻的,明顯是在追求孫柔。
從小谷青就是個話不多的人,尤其他父親出事以後,他更加的沉默寡言了,所以跟大多數同學的關係都處的不是怎麼好。
在他父親被抓之後,谷青經常會受到冷嘲熱諷,同學們都會說他爸是勞改犯,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王帥也是一樣。
當初谷青因為王帥的口無遮攔還跟他打了一架,他們兩個很不對口。
“有完沒完,你最好給我滾遠點,要不然我讓你爬著出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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