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再次檢查屍體,按壓心前區,堅硬無比,再到下肢,都呈現僵硬狀態,面板色澤暗沉蒼白,靠近腳趾位置色澤更深:
“真的是中毒!”
董明風點頭:“說對了,而且是我們不常見的毒,我用了幾種方法,都不能確認是何種毒物。”
“我和秦大人,在白迪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說完,洛寧把發現的東西遞過去。
董仵作和宋青松開啟一看,不約而同地說:
“是蟲子?”
“對,多拜的包裹裡有哨片,客棧的夥計與住宿的客人,都曾聽到口哨聲,結合多拜屍體的情況,有理由相信,多拜是死於南詔人之手。”洛寧說。
“你懷疑是誰?”董明風問。
“記不記得當時拿出哨片時,白迪神色有點慌張?”宋青松對幾個人說:“我懷疑是他。”
“客棧住宿的客人還發現多拜與張遠不合,也不能排除張遠。”秦昭拿布條使勁捂著嘴,含含糊糊說。
“使節如今在官邸,我和秦大人馬上就過去。”
洛寧說完準備要走,忽見多拜腳踝處有兩個黑色斑點,整整齊齊。
她指著問:“這是什麼?”
秦昭和董仵作湊過來,見是兩個米粒大的傷口。
董仵作低頭仔細端詳:“像咬痕!”
幾個人面面相覷。
洛寧說:“蠱蟲?”
所有的證據和現在屍體的狀態,都將矛頭指向白迪和張遠,看來,是時候會會他們了。
洛寧和秦昭到達官邸,已經日暮西垂,一晃一天過去,現在案子線索初現,洛寧覺得很輕鬆。
畢竟,洗脫了趙國的嫌疑,剩下就是南詔國自己的事情。
白迪和張遠都在房間裡,聽說洛寧和秦昭來,料想是案子有進展。
秦昭開門見山,直接把在白迪房間發現的東西開啟來,白迪的臉色瞬間慘白。
“想問問白使節,這是什麼?”秦昭沒客氣。
沒想到張遠主動開口:“兩位大人,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白迪阻止張遠,示意秦昭和洛寧坐下。
“白大人。”張遠面露難色。
白迪擺擺手:“事已至此,兩位大人請聽我細細解釋。”
秦昭和洛寧見白迪的神色,欲言又止,張遠又回身將房間門關緊,四個人對面坐下。
白迪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
“多拜將軍,不知兩位大人可曾瞭解?”
秦昭和洛寧搖搖頭。
白迪苦笑一下:“我是南詔的文官,多拜是武將,按理說各司其職,相輔相成,其實不然。”
張遠見白迪開口,也接過話:“我與多拜將軍一起從軍十餘年,一直是副將,對將軍的瞭解更多。”
聽白迪與張遠的意思,又想起當初許尚書對南詔使節一行人的評價。
洛寧開口問:“難道,你們與多拜將軍,有什麼過節?”
張遠點頭:
“多將軍此人多疑自負,五年前只是南詔軍一名普通的軍士,在皇子們……想必兩位大人也知道……多拜選擇支援,當時還是皇子,我們現在的南詔王。”
奪位之戰,皇子們爭奪兵權,競相出頭,臣子們也都在為自己的以後打算,抱對大腿,也抱住了每個人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白迪接著說:
“當年與趙國之戰,打的非常激烈,多拜也立下了汗馬功勞,尤其馬鬼坡一戰,逆轉了當時南詔的不利局面。”
洛寧心沉:又是馬鬼坡,今日已經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也正是因為這一戰,趙國損失慘重,退兵一百里,當時,正值先皇病重,便傳位於我南詔王……”白迪嘆口氣。
“當時的帶兵主帥是多拜?可是我聽說只有馬鬼坡一戰南詔勝利,其他戰役都不敵我國?”秦昭提出疑問。
張遠點頭:
“確實如此,我當時是副將,知道馬鬼坡一戰,多拜將軍與南詔王其實……是得到了趙國軍的布兵圖……”
什麼?布兵圖?
洛寧與秦昭對視一眼,這意味著什麼?趙國有奸細通敵,或者南詔派人混進趙國軍高層!
第二個不可能,那麼第一個?
有人通敵?
兩人均倒吸一口冷氣。
“張使節能不能詳細說說?”洛寧問。
張遠訕笑:“實情確實不瞭解。”
白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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