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階段,所有能接觸紫煙羅的人,都有嫌疑。”洛寧對洛國武解釋:
“二叔有懷疑的人嗎?”
“我進來以後,想了很久,滁州香品坊的滕森,一直對我不滿,如果想害我,讓我離開滁州,他最有可能!”
“好,那我和秦大人就逐一調查,我也要去問話陳天和李嫣然,二叔,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見到嫣然姑娘,告訴她,我在這裡一切都好,寧兒來了,可以替我找回紫煙羅,對吧!”
洛寧無語。
兩人走出府衙大牢,洛寧儘管對洛國武生氣,還是不忍心,拜託胡城多照顧洛國武,再怎麼說,也是父親的親弟弟。
胡城正不知如何表現,連忙應承!
第一個調查的,是香品坊的滕森,走出府衙,衙役牽過秦昭的馬,實在無奈,洛寧又握住秦昭伸出的手,翻身上馬。
城裡跑不快,秦昭一手打著馬,一邊在想:回去,要教洛大人騎馬。
再出來辦案,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與其他男人共乘一匹馬。
想著便摟緊洛寧的腰,洛寧害怕,一直雙手緊緊攥著秦昭的袖子,這一路跑起來,秦昭怕她冷,一直用披風罩緊她,又暖和又安全,洛寧莫名安心。
滕森的香品坊店面還挺大,裡面夥計十多個人,客人也不少,姑娘婦人三五個人聚在一起,品論著各種款式的成衣和布料,生意看起來紅紅火火。
一個身材微胖,穿著深紅色錦緞長袍的中年男人,坐在櫃檯後面,不慌不忙地衝泡著清茶,看起來悠然自得。
洛寧和秦昭走進去,一個夥計迎上來:“二位是買成衣還是看布料?”
秦昭擺正腰間的繡春刀,夥計這才看出來是錦衣衛。
嚇得結結巴巴:“官老爺,這……這是……”
一聲官老爺,櫃檯裡的男子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來。
這一看,也心裡一緊,連忙起身:“有失遠迎,錦衣衛大人,快裡邊請!”
秦昭站著沒動,指了一下洛寧:“不必,這是大理寺卿洛大人,我是奉皇上之命,來保護洛大人查案!”
秦昭一句話,將自己位置放低,滕森更是看眼色行事的人,忙對洛寧一臉堆笑。
屋裡屋外的人,一聽大理寺卿查案,都屏住呼吸,看向洛寧,滕森更是如臨大敵一樣,瑟瑟發抖。
“滕掌櫃可有方便說話的地方?”洛寧直接問,
“有,有,兩位大人隨我來!”滕森儘管橫著胖胖的身軀,但是走得飛快,將兩人帶至後堂。
待落座說明來意,滕森聽聞洛國武被關進大牢,面上隱隱露出一絲嘲諷。
但是很快就被堆笑掩飾住了,又表現得戰戰兢兢。
洛寧看見滕森的表情,和秦昭對視一眼,首先開口:“滕掌櫃和洛國武可熟悉?”
滕森冷冷淡淡:“熟悉?倒也不熟,都是同行,我這香品坊可比不了人家的泰和坊!”
語氣的不屑,讓洛寧聽出弦外之音。
“洛國武不常在滁州,平日都是誰在處理泰和坊的日常事務?”秦昭問。
“陳天陳掌櫃,我們滁州這些成衣布料商平日裡都是和陳掌櫃談生意!”滕森答道。
“前日夜裡,你在哪?做了什麼?”洛寧突然問道。
“前日……我……”滕森明顯頓住了,但是又隨即答道:“我在家,家裡的夫人和家僕都可以作證!”
“滕掌櫃經營香品坊有多少年了?”
“十幾年吧,這香品坊是祖業,到我這裡是第三代。”
“洛國武沒成為皇商之前,香品坊的生意如何?”
這一下說到關鍵點,其實滕森對於洛國武不滿,也是從他壟斷滁州的大部分生意開始。
滕森猶豫一下,還是說:“那時是極好的!”
“香品坊可做紫煙羅的生意?”
“紫煙羅?不曾,滁州想要尋到紫煙羅,只有洛國武的泰和坊。”
秦昭一直盯著他:“說吧,前日都是幾時在府裡?做了什麼?一會我們要去滕府核實!”
滕森一聽這麼說,額頭滲出汗:“哦,我想起來了,前日,我也沒在府裡……”
洛寧看滕森的神色:“那麼去了哪裡?見了何人?”
滕森猶猶豫豫:“我只是約了紫煙羅的幾家供貨商,我聽說洛國武在收購紫煙羅,也想借機會,收購一點……”
洛寧不解,看了一眼秦昭:“這是生意的正常流程?你為何避而不答?”
“洛國武壟斷了整個滁州的紫煙羅生意,我這是……違規的……”
“洛國武為人如何?”秦昭問
“很有頭腦,不似看起來那般唯諾,做事很果斷,只有兩年時間就壟斷了滁州的生意,甚至趙國其他州府,都有他的門店。”
洛寧嘆口氣,他印象中的二叔,就是滕森描述的模樣,確實想不到,在做生意上,竟然如此霸道。
二人走出泰和坊,秦昭問洛寧:“滕森有問題?”
洛寧搖搖頭:“對洛國武不滿是真的,但是有沒有理由真的偷了紫煙羅,還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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