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宸清雅的走上臺,端坐在方圓之間。
“閣下面生,鄙人讓你兩子,你先行。”坐鎮的是個著青衫的青年,那人聲音朗朗,風度翩翩。
“不必,前輩先行。”殷暮宸笑的儒雅。
青衫人不再推脫,修長的手指執起一枚墨玉黑子,落下一子,殷暮宸優雅的執起一枚白玉棋子,他的手指瑩白如玉,骨節秀雅如竹。
二人酣戰,場面恢宏。
這是一場高手的對決,在場眾人,全都屏息凝神的緊張觀戰。
上官景容,安靜的站在一旁觀棋。
朝寧看的眼睛都要酸了。
上官景容貼心的拉過一把椅子,“累了就坐會兒。”
朝寧確實累了,抬眸道了聲多謝,便坐下來。
青衫人許久未逢對手,下的很吃力。
殷暮宸額頭也滲出了汗。
第一局難分勝負,最後以殷暮宸一百八十一子勝出半子,第二局殷暮宸勝出一子,剩下兩局皆勝出二字。
滿室譁然。
“天啊!難逢一敗居然連敗給了這個後生四局。”
朝寧瞪大了眼睛,難逢一敗?那不是國手沈晏清嗎?殷暮宸居然連勝他四局?他的水平何止不錯啊!簡直是國手級別!
沈晏清艱難地站起身,拱手道:“請閣下坐鎮。”
殷暮宸道:“我不坐鎮,我只要彩頭。”
碧綠的鐲子奉上,殷暮宸拿起來,走下案牘,白袍帶起一陣清風,走到朝寧跟前,一把撈過她的手腕,套了上去。
上官景容眉心一跳。
他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就給朝寧套上去了。
朝寧晃了晃手腕,大小正合適,手鐲翠色慾滴,更趁得她手腕細嫩幼白。
朝寧展顏一笑,“你怎麼知道我看上這隻鐲子了?”
殷暮宸抿唇輕笑。
出了棋室,朝寧掏出那隻暖玉,道:“這個也是給你贏的。”
殷暮宸接過來,眸中水色更甚,瀲灩生輝,隨即他勾了勾唇,戴在身上。
望著互送戰利品的二人,上官景容只覺得自己就多餘來這趟。
往東行不遠,東北角畫廊到了。
上官景容道:“聽說公主喜歡收集書畫。”
朝寧喜歡收集書畫?殷暮宸心道,那還不簡單?
抬腳正欲上前,上官景容已經先一步走到案前。
執筆潑墨,無盡風流。
很快,一幅江山煙雨圖就畫好了。
他細細吹乾墨跡,白玉般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鄭重。
走下案臺,捧到了朝寧眼前。
朝寧眼睛一亮,誇讚道:“沒想到,上官公子不僅武藝高強,書畫也是一絕!”
得到誇讚的上官景容勾唇一笑,恰如朗月入懷。
殷暮宸咬了咬腮邊的軟肉,走上前,被朝寧一把拉住,“不必畫了,你已經連下四局,也累了,歇一歇,我們回家再畫。”
殷暮宸的腳步一頓,最後一句我們回家再畫,極大的取悅了他。
馬車踽踽前行,朝寧問道:“殷暮宸,張淑敏彈琴時身上忽然發癢是你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