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朝寧就被叫去了御書房。
朝寧今日原本就打算去一趟的。
她和蘇祁玉的婚約,得儘快取消了。
御書房裡,安慶帝揉著額角。
蘇祁玉的父親,戶部尚書蘇明轍也在。
“聽說你昨日打了蘇家公子?”皇帝倒不是責備,他的女兒就該不受任何委屈,只是蘇家人來告狀,他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嗯,兒臣是打了他,他昨日在歸離宮差點殺了殷國質子,殷國質子要是死在楚國皇宮,我們大楚也不好向殷國交代,是以,女兒就教訓了他。”
蘇明轍一驚,昨晚蘇祁玉一身是傷的被送回來,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以為是兩個人鬧了彆扭,朝寧又是個被慣壞的,才叫人打了他出氣,如今聽到還有這一層緣故,他有點後悔今日來告狀了。
安慶帝笑了,她的女兒長大了,懂得大是大非了。
不過安慶帝也疑惑,蘇祁玉為何會為難殷國質子?難道是因為爭風吃醋?他也聽說了,這幾日,朝寧對那個殷國質子格外上心。
“這麼說來,朝寧教訓的對。只是,蘇家公子必定和你有婚約在,你們早晚要成親,你和那個殷國質子還是遠一些的好。”
朝寧抬眸,眼神堅定的望著安慶帝,“父皇,兒臣要取消婚約。”
皇帝和蘇明轍面色齊齊一變。
“說說你的理由。”
“無德,無才,無能。”
“你……!”蘇明轍徹底怒了,當著安慶帝的面他不好口出狂言。
“我兒可是進士前三甲,一首飛花令,名動京城,怎麼就成了公主口中的無能無才之人?
“公主十二歲時,落入青麗湖,還是我兒挺身相救,怎可謂無德?”
蘇明轍一口氣說完,氣的胸脯劇烈起伏。
“朝寧,你給個解釋。”安慶帝抱著手臂後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其實一開始,朝寧屬意蘇祁玉,他對這個駙馬是不滿意的。
嫌他是蘇家庶子出身低微又無功名在身,但耐不住朝寧實在喜歡,他自己後來又考取了功名,他也願意看在朝寧的面子上一路提拔他。
朝寧聲音朗朗,如珠落玉盤。
“腳踏兩隻船,欺辱殷國質子,是為無德。
“盜取他人詩作可謂無才無德無能。”
“父皇,如此無才無德無能之人怎麼配的上女兒?”
蘇明轍氣的就差沒跳起來了。
“公主殿下,說話要講證據,沒證據就是汙衊,公主殿下不會不懂吧。”
安慶帝有點懵。
“腳踏兩隻船怎麼說?”
“盜取他人詩作又怎麼說?”
“先說腳踏兩隻船吧!蘇祁玉一邊與女兒糾纏,一邊又與七妹暗通款曲,這不是腳踏兩隻船是什麼?”
“要證據是吧!我有!”朝寧說著掏出昨日蘇祁玉送給她的平安符。
蘇祁玉不知道,護國寺的平安符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平安符樣式,根本不是裝在香囊裡頭的,這外頭的香囊是楚娉婷的,裡面放的香料也是楚娉婷常用的,平安符放在香囊裡面早就粘上楚娉婷身上香料的味道。
“這個平安符有什麼特別?”安慶帝不解。
“這個平安符裝在香囊裡,可這個香囊是七妹楚娉婷的,但是昨日蘇祁玉卻把它送給了我,說是他親自為我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