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轍目呲欲裂,“你怎知這香囊是七公主的?”
“兒臣天生對味道很敏感,也從來不用香料,昨日七妹妹和蘇公子一起來探望我,二人身上的味道,和這個香囊裡的香料如出一轍。這還不能證明兩人暗通曲款嗎?”
“父皇若是不信,可叫他們二人過來,讓熟悉香料的人辨認一番便知。哦對了,差點忘了,蘇祁玉捱了板子來不了,那就叫七妹妹來一趟吧,反正兩人誰來都一樣。”
蘇明轍簡直氣炸了,礙於皇帝面前,不好發作。
“那就讓娉婷來一趟吧!”
一柱香之後,楚娉婷到了,都不用特意去聞,行走之間,她身上濃重的香味散發出來,直直鑽入鼻腔,皇帝眉頭緊皺,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父皇叫兒臣過來有何事?楚娉婷掃視了一圈,預感不妙。
安慶帝努努下巴,“聘婷,這個平安符是你的嗎?”
楚娉婷面色一變。
平安符確實是她求的,但她怎麼能承認?
“不……不是兒臣的。”
“這裡頭的香料味道,跟你身上的一樣,你又怎麼解釋?”皇帝不悅的皺眉。
“這……許是巧合吧。”
朝寧上前,一把拽下楚娉婷身上掛著的香囊,放在鼻間嗅了嗅,冷笑一聲,“哪有這麼多的巧合呀?據我所知,喜歡佩戴香囊之人,裡頭的香料成分都不一樣,多的幾十種上百種,種類不同,分量不同,散發出來的氣味自然也千差萬別,怎麼偏就那麼巧,他蘇祁玉用的香囊跟妹妹你的香囊完全一樣呢?”
“七妹妹不承認也不要緊,找熟悉香料之人辨認一番便可,太醫院多的是熟悉香料的太醫。”
“快去請!”
楚娉婷手心全是汗,她祈禱著太醫院的太醫最好辨認不出來。
不多時,太醫院劉清劉太醫進了御書房。
“微臣參見陛下。”
“免禮。”
朝寧對劉太醫道:“劉太醫,麻煩您辨認一下這兩個香囊裡的香料是不是一模一樣?”
劉太醫分別拆開香囊,倒出一些放在手上輕嗅。
片刻之後,他恭敬回道:“啟稟陛下,據老臣多年經驗,這兩個香囊裡的香料確實是一樣的。”
楚娉婷一震。
蘇明轍冷哼一聲,“這不可能,休要胡說!”
“可不可能,我想蘇大人最清楚,本宮不信,蘇公子和本宮七妹楚娉婷的事,您一點都不知情。”
蘇祁玉和楚娉婷暗通曲款,在蘇家根本不是秘密。
就在今早,楚娉婷得知蘇祁玉昨日捱了板子,還拖人往蘇家送了上好的傷藥,還說過兩天去蘇府看望他。
蘇明轍一甩袖子,“本官怎會知情?一個香囊又能說明得了什麼?”
楚娉婷馬上反應過來,“這個平安符香囊是我的沒錯,是妹妹昨日親自去護國寺為六姐求的,只是禮物太輕,妹妹不好意思交給姐姐,碰巧昨日碰到蘇公子來看望姐姐,妹妹知道蘇公子不管送什麼禮物給姐姐,姐姐都會喜歡的,這才拜託他轉交給姐姐,不成想,倒被姐姐誤會了!”
連楚娉婷都知道,蘇祁玉哪怕隨便拿個破爛玩意兒送她,朝寧都會愛不釋手,她前世得多瞎啊!才會看上蘇祁玉這個偽君子!
楚娉婷說著,開始抹眼淚,“都是妹妹不好,害姐姐和蘇公子生了嫌隙,是妹妹的錯,妹妹應該親手送給姐姐的。”
朝寧冷笑,“蘇祁玉說,昨日他親自去護國寺求的平安符,今日妹妹又說昨日是你親自去的護國寺,那我可以理解為,你倆一同去的護國寺,對吧!”
安慶帝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