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雲淡風輕地回了句,“本官雲遊到此,只是好巧不巧,聽說你這裡,出了命案。”
縣令嚇得滿頭細汗,拿出手帕擦了擦,“回大人,都是下官的錯,求大人給下官一些日子,下官定會盡全力緝拿真兇。”
“不過本官怎麼聽說,縣令大人,好像要抓本官的人?”
縣令撲通一聲跪下,“恕下官愚昧,不知哪位是您的人?”
“諾,這不就是?”
縣令看著面前一臉得意的伶韞,嚇得不敢做聲。
“誤會,這都是誤會,下官還以為……”
梁煜:“以為他是兇手?縣令大人,為官者,應為民請命,而不是草菅人命。君上給你厚望,令你回京上任,沒想到,你竟是草菅人命之人,那京城,你怕無緣消受。”
縣令:“下官多謝大人開恩,定會謹遵大人教誨,做一個為國為民,清正廉明的好官。”
梁煜遂滿意地回道,“如此甚好,本官會與我的隨從,在這裡待到破案為止。”
縣令見梁煜沒有深究自己,一想到頭上的烏紗帽保住了,開始對梁煜感激涕零。
梁煜像想起什麼,突然問道,“不知縣令對梁士方可有耳聞?”
“這,說起他,別說是下官,整個臨安縣怕是沒人不知道。因為他樂善好施,在這一片享有盛名。”
“哦?是嗎,照你所言,他應該不會有仇人一類的。”
縣令搖頭說道,“那可不一定,這樂善好施的大善人稱號,是他自己給自己起的,雖說他每逢十五都會去施粥,不過那粥裡頭的米吧,少的可憐,還有那饅頭,其實都是吃剩下的才發給窮人,他為人,可是尖酸刻薄得很。”
“這樣就不難解釋,為何所謂的大善人出事後,沒有一個人來為他弔唁。”
伶韞突然問道,“那他與梁夫人的關係如何?”
縣令苦笑,“這下官就不知道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不過問問街坊,應該不難打聽出來。”
見從縣令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梁煜只好起身。
“多謝縣令大人告訴本官這些,不過大人,你覺得本官的隨從,現在還是隻剩兩日的時間破案嗎?”
縣令汗顏,“大人您,真會說笑,那是下官糊塗了。本官慚愧,竟狂言說任命他為捕快。”
梁煜笑出聲,“不得不說,大人的這個任命不錯,正好本官的隨從,對案情很感興趣,就讓他先在你這裡當段時間的捕快吧。”
一旁的伶韞全程黑臉,插不上話。
兩人離開府衙後,已是戌時,伶韞跟在梁煜身後生著悶氣,一言不發。
她出身尊貴,怎麼就成了區區一個四品提刑司的小跟班?
梁煜似是看出身後人的不快,“怎麼?是在想如何感恩本官,救你虎口脫險?”
伶韞:“你當真是四品提刑司?”
梁煜:“不假,我本人為證。”
伶韞:“好,以後若有機會,我真希望能在京城見到你,四品提刑司大人。”
最後幾個字,她故意字字加重語氣。
梁煜:“一言為定,時辰不早了,你可有住的地方?若不介意,不如隨我同住驛館?”
伶韞脫口而出,“介意。我一介草民,哪配與您同住驛館,草民另找他處。”
“好,既然這樣,我不強留,真是可惜,本官本來還想著,看你急於洗刷自己的冤屈,打算讓你藉著本官的身份,去好好徹查此案,現在看來……”
伶韞一聽能讓她參與破案,尷尬地乾咳了幾聲。
“大人,草民突然想到,去客棧住宿,需要銀兩,只是草民出來的急,忘帶了,只好聽從大人安排,暫住驛館。”
“好,隨我走吧。”
“大人去哪?”
“去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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