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同門麼?我還真愁沒有對手“一副玉蘭獎非她莫屬的樣子。”如果需要我幫,儘管開口“林夢可不虧是演員,瞬間把大度演繹得淋漓盡致,一個大女主人設妥妥出現。
“結果說話”蘇晚懶得糾結她的語言。
“說得好聽,不就一個過氣的老阿姨嗎?”林夢可瞬間被蘇晚的無視激怒,有點崩不信了,一下本性暴露。
那聒噪的聲音和犀利的言辭,李姐也聽得心臟不適了,用眼神示意王興興趕走她。
“小姐,請不要侮辱性的語言,否則我們將斥逐於法法律。”
“我當能耐我何,原來是小朋友找老師的戲碼?我好怕呀”林夢可說著,做出一個怕的動作,將譏諷、嘲笑演繹得幾近能拿玉蘭獎。
轉眼到時玉蘭獎的掙奪時間段。
已是深秋,雨帶著刺骨的涼意,蘇晚站在工作室落地窗前,看雨水在玻璃上劃出千百道痕跡,像極了威亞斷裂時她膝蓋上的血痕。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時,她聞到了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林夢可穿著紀梵希新款套裝,指尖夾著的細煙明明滅滅。
“蘇小姐好興致,”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咄咄逼人的聲響,“聽說你的片子要和我的玫瑰戰爭同期上映?新人就是新人,總愛挑硬骨頭啃。”她吐了個菸圈,珍珠耳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要不要我教教你,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姐剛要開口,蘇晚抬手攔住了她。雨水順著林夢可的傘沿滴落,在地面匯成細小的溪流,恍若那年威亞斷裂時流在水泥地上的血。“夢可姐說笑了,”蘇晚轉身從保險櫃裡取出一份檔案,“倒是聽說你的投資方要求重拍,理由是‘眼神裡沒有戰火中的堅韌’?”
香菸掉在地上發出“滋啦”聲。林夢可的臉色瞬間慘白,卻仍維持著冷笑:“蘇晚,你以為有資本護著就能拿玉蘭獎?評委圈裡都在傳,你五年前那場墜馬......”
“王興興,送客。”助理推開門,手裡抱著一疊檔案,“剛收到的訊息,玉蘭獎新增網路投票環節,蘇姐的粉絲已經刷了五百萬票。”她故意將“刷”字咬得極重,看著林夢可攥緊的拳頭,忽然補充,“對了,特效師張明已經供出買兇細節,警察正在來的路上。”
深夜的剪輯室裡,蘇晚盯著螢幕上自己念法語獨白的片段。陸景行說的“停頓三秒”被她用紅筆圈出,顧沉寄來的臺詞分析裡,“情感爆發點”三個字被標成熒光黃。電腦右下角彈出兩條訊息——
“片場的流浪貓已經送去絕育,下週接它們來當吉祥物?”(陸景行)
“玉蘭獎紅毯禮服選了克萊因藍,肩部設計參考了你鎖骨的弧度。”(顧沉)
她關掉對話方塊,指尖撫過劇本封面上的“玉蘭獎入圍”字樣。窗外的雨勢突然變大,打在玻璃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她想起五年前那個墜馬的夜晚,也是這樣的暴雨,有個男人揹著她在泥水裡跑了三里路,他的白襯衫被血浸透,卻始終重複著同一句話:“蘇晚,你不會有事。”
手機忽然震動,李姐發來一段監控錄影:林夢可在地下車庫將一個信封塞進馬導演手裡。
蘇晚看著畫面裡晃動的珍珠耳釘,忽然笑了。
她摸出抽屜裡的鋼筆,在劇本扉頁寫下法語:“Lavictoiren'estpaspourlesfaibles.”(勝利從不屬於弱者)。墨跡未乾,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顧沉的助理捧著禮盒走進來,緞面盒子裡躺著一枚藍寶石胸針。而助力的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香囊使她眼前一亮。
回憶不禁進入了深深的回憶中,那是一個雨天,單親的媽媽騎車出去了,去幫一個收養的小男孩買藥,被迎面的貨車當場送到了別一個世界。
接下來她才知,親戚家好像真的容不下她,更別說小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