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頓時瞪大眼:“姐姐要去賭坊?娘說那裡是壞孩子才去的地方!”
“小孩子別亂打聽!”白晚晚老臉一紅,猛地站起身,裙襬掃過小寶鼻尖。
她朝沈濤擺擺手:“來了來了!催什麼催,再催我就不去了!”
一邊說,一邊腳底抹油似的跑開,只留下小寶站在原地,攥著衣角嘟囔:“明明自己才五歲……”
沈濤撇了撇嘴,吐槽道:
“你弟弟也太黏人了,一步都捨不得跟你分開。
真不知道你娘咋想的,生個弟弟出來,淨給你添麻煩。”
白晚晚狠狠瞪他一眼:“少說兩句!再囉嗦賭坊都關門了,景行還在那兒等著呢!”
說著加快腳步往前跑。
沈濤趕緊跟上,嘴裡還唸叨:“肯定在等,他比咱們還心急。”
要說白晚晚、沈濤和王景珩這三人,一開始根本玩不到一塊兒。
特別是王景珩,家裡有錢有勢,從小被寵壞了,脾氣大得很。
那一回他和白晚晚鬧矛盾,結果被白晚晚狠狠教訓了一頓,回家還被長輩罰跪祠堂,屁股都被打腫了。
打那以後,王景珩見著白晚晚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可小孩子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學堂裡天天見面,低頭不見抬頭見,慢慢地又開始說話了。
一來二去,三個人越混越熟,如今天天湊在一起,不是逃課去賭坊看熱鬧,就是滿大街瘋跑,簡直成了形影不離的鐵三角。
大熱天裡,白晚晚、沈濤跑得氣喘吁吁,終於趕到汴京最大的賭坊。
王景珩正搖著扇子在門口等著,一看見他們就抱怨:“你們怎麼才來?二樓最好的位置都被佔完了!”
沈濤擦著汗說:“急什麼?這不就到了嗎!老周他們都到了吧?”
王景珩把扇子一合:“早到了!就等咱們呢!蕭逸那幫人也來了,正等著跟咱們較勁呢!”
三人快步走進賭坊,二樓擠滿了人。
老周他們在欄杆邊招手,對面蕭逸帶著幾個富家少爺也在瞪著這邊。
上次蕭逸被蠱蟲咬過,一直記恨著白晚晚,兩邊見面就像仇人,火藥味十足。
白晚晚小聲說:“等會兒看我的。”
沈濤和王景珩點點頭,三個人擠過人群,準備跟對面那幫人較量一番。
賭坊裡吵吵嚷嚷,骰子聲、吆喝聲混成一片,一場熱鬧的爭鬥就要開始了。
蕭逸抱著胳膊站在樓梯口,看著白晚晚他們走進來,撇著嘴笑:“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原來是當縮頭烏龜還沒當夠。”
白晚晚也不生氣,歪著頭反問他:
“蕭小公子這話有意思,是覺得我們拿不出賭注,還是怕自己輸了沒錢給?
上次你們侯府為了治蠱毒花了那麼多銀子,這次打算再破費多少?”
蕭逸鼻子裡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上次不過是你運氣好,抓了幾隻厲害的蟋蟀。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做了手腳?
這次你可別想故技重施,這家賭場是有規矩的,容不得你耍小聰明。
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到底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