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兒眼波流動,“奴才是乾淨的。”
趙琰一臉嫌棄,扒拉開腿間那雙手,“本王送你重新投胎一回,就相信你是乾淨的。”
小倌兒打了個寒顫,“王爺饒命。”
“滾。”
小倌兒連滾帶爬出去後,趙琰起身到了靠牆的位置,近侍掀開牆壁掛著的畫,露出個圓棍粗的小洞,不但能聽見隔壁說話聲,人都看得清楚。
江燕婉給阮先生的茶水中下了致幻的藥,等他察覺不對已來不及。
迷迷糊糊中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只覺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既有和清婉相知相識的過往,還有自己這些年壓抑的慾望和懊悔。
然後徹底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昏迷中還在喚清婉。
江燕婉規規矩矩跪在趙琰身前,“王爺,此人和清婉私定終生,不清不白。”
趙琰面無表情,“所以呢?”
江燕婉杏眼含春,滿是委屈,“三年前的事是父親和阿麟的錯,王爺要怪就怪罪他們,燕婉對您一直真心一片。”
“燕婉記事以來,學得做的,都是因為王爺的喜好。”
“沒有人比燕婉更會伺候您。”
她現在沒有退路,也沒有驕傲了,跪趴著過去,“求王爺別不要燕婉。”
可她從未真正瞭解過趙琰,趙琰最不喜歡的就是她現在這不值錢的樣子。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江燕婉下巴,審視如同挑選貨物,“你說她不乾淨,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坐上敬王妃的位子?”
他一字一句如天雷劈下,“你、這、個、贗品。”
江燕婉眼眸一顫,只覺天塌地陷,“王爺說什麼····我是江家的女兒,是相府的大小姐。”
趙琰一把將人推倒,眼中露了兇惡,“卑賤的血脈就是江肅給本王的忠心?”
“把本王當傻子一樣哄騙好玩嗎?”
江燕婉呼吸都停滯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趙琰冷若冰霜的眸子,拳頭一點點握緊。
是父親告訴王爺的?不,不可能。
是林清婉,一定是林清婉!
江燕婉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了相府的,無論夏言問什麼,她都沒反應。
王爺知道她不是江家女兒,嫁進王府沒有希望了,若被退了親,她以後怎麼辦?這還不是最要緊的,如果滿京城知道她是個假千金,那她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林清婉,你真的要害死我!
你為什麼要回來!既然給了我身份地位,為什麼還要回來搶走!
江燕婉幾乎揉碎手裡的帕子,“我絕不能輸。”
夏言見她開了口,忙不迭道,“小姐,奴婢今兒在燕歸樓打聽到一個訊息。他們說每次伺候王爺的人必須是乾淨的,旁人手都沒摸過的那種。”
江燕婉皺眉,“這些話,你覺得我喜歡聽?”
“小姐別急。”夏言上前在她耳邊道,“但凡王爺要寵幸的都被帶去城郊花圃,然後就查無此人。”
江燕婉道,“這個早有傳聞,說他們得了王爺歡心,王爺給他們自由,放出城了。”
畢竟是皇族,風流一夜說得過去,養那麼多亂七八糟人就不合適了。
夏言顫巍巍道,“那只是傳言。燕歸樓的下人給王爺送落下的外衫,在花圃外頭聽到了···”
江燕婉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