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江振麟找過來的時候看到江燕婉一臉忐忑站在小院門外,因為等得久,凍得鼻子都紅了。
“她不讓你進去?”
江燕婉見到他先是驚訝,然後委屈垂眸,“我···”
不等她說完,江振麟瞪著門前侍衛,“她是我阿姐,她來看林清婉,你們憑什麼攔!”
侍衛是太子的人,對江振麟沒有好臉色,冷道,“她來了後就在門前往裡頭張望,也不說話,要不是知道她是相府小姐,江少覺得我們能讓她在這兒徘徊許久?”
江振麟罵人的話被堵在喉嚨。
江燕婉也沒想到侍衛這麼直接,但她面不改色,“我是怕清婉不願見我,可我擔心她,想讓她回去一塊兒過年,又、又怕惹她不高興。”
“畢竟她遭了那麼大的罪,身子才見好。”
江振麟得知她來找林清婉,就怕她受委屈,馬不停蹄追過來。難為阿姐一心為林清婉著想,再想林清婉前些天對自己的態度,他就忍不住想發火。
“不必管她,她在這兒逍遙得很。”
江振麟伸手抓江燕婉,突然聞到一股極淺的血腥味,心頭一震,“阿姐?”
江燕婉眼神一晃就往袖子裡縮手,江振麟見狀狠狠拉過來,只見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臂上有一道很細很淺的傷口。
江振麟憤然看向侍衛,“他們打你了?”
侍衛反瞪著他,“江少有點眼力勁行不行,要是東宮侍衛只能在她手臂上劃條血線,會不會太菜了?“
江振麟一怔,“那我阿姐···”
夏言委屈道,“少爺,小姐是被那位阮先生傷的。”
“小姐過來的時候碰到阮先生,想問問清婉小姐的情況,阮先生一口咬定小姐害他,還拿匕首劃傷小姐。”
江燕婉低斥一句,“住口!誰讓你亂說的。”
“阿麟,你別聽夏言胡說八道,我們···”
不等她說完,江振麟直接和侍衛動起手,衝著裡頭嘶喊,“林清婉,讓姓阮的出來!”
“小爺今天不打死他就不姓江!”
話音剛落,童笛從裡頭開了門,冷冷看著江振麟,吩咐侍衛,“把他們趕出去。”
江振麟一看童笛也在,更惱火了,“你們要不要臉?她一個姑娘家整日和你們進進出出的,你們究竟是為她好還是巴不得她被唾沫星子淹死!”
侍衛手下不留情,嘴上也不落下風,“京城哪兒還有人比江少的唾沫星子多。”
“咱就是說,有病看病,別跟瘋狗似的到處亂咬。”
江燕婉見狀,立刻過來阻止,“阿麟別打了,別讓母親擔心。”
“我們回家!”
江燕婉眼淚都出來了,江振麟才冷靜下來,憤然看著裡頭,“你最好別讓姓阮的出門!”
林清婉聽著外頭沒了打鬥聲,眉心慢慢舒展。
暮雪包紮的動作很輕,最後拉緊紗布時,阮聽淮還是悶哼一聲。
林清婉道,“先生怎麼和她起了衝突?”
阮聽淮眼裡壓著恨意,“她利用我傷害你,還假惺惺來看你。”
他隱忍道,“清婉你看到了嗎,就算你忍辱回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既如此,為何要委屈自己,我們一起逃出去!”
林清婉被他抓著雙手,對上那一雙熱切期待的眼,心裡怎麼會沒有衝動。
“先生,你冷靜些。”
“清婉,你答應我。”阮聽淮不肯鬆手。
房門被人不輕不重叩了兩下,林清婉抽回雙手,“此事過了年再說。這幾日童護衛會安頓好先生。”
“你好好養傷,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