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琰的手指落在她剛恢復的腰心,微微用了點力,就讓林清婉不敢呼吸。
“恢復得挺好。”趙琰順著她的脊背彎下腰,深深吸了口氣,“身上還有淡淡的藥香。”
他的呼吸如同猛獸灑下的危險,林清婉掙扎著躲開,“謝、王爺關心。”
趙琰手裡還拉著她腰間的流蘇,“本王幫了你那麼多次,只一句謝謝太單薄了。”
他那雙桃花眼深邃幽亮,倒映出林清婉發白的面容。
趙琰手指一扯,林清婉整個人順著流蘇的力靠過去,他攬住她的腰,低頭貪婪嗅著她的味道,“怕什麼?”
“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林清婉心跳加速,勉強鎮定心神,“王爺說笑。”
趙琰的嘴唇撫上她耳廓,帶來的不是曖昧火熱,而是極致的陰冷可怕,“想好怎麼報答本王了嗎?”
林清婉想過敬王貪圖自己身子,若能以此為條件讓她離開相府,她是願意的。
而且她沒想過入王府,她活不了多久,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若是能再見阮先生一面更好。
她咬了咬唇,“除了這副身子,清婉不知還有什麼能報答王爺。”
趙琰低低笑了,“你和別人私奔在前,又和那骯髒的屠戶定親在後,你覺得本王飢不擇食會稀罕你的身子?”
這話難聽極了。
林清婉卻鬆了口氣,“清婉未曾與他們···”
“但你碰過那屠戶。你還讓他的血弄髒了手和裙子。”
他從齒縫裡擠出這話,如鐵絲絞著林清婉心臟,讓她不敢大意,“是、是清婉的錯。”
趙琰大手摸了摸她側臉,“知道錯了,就要認罰。”
他隨手摺下一朵芙蓉,細膩的花瓣和林清婉的嘴唇觸感很像,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然後強勢掰開她雪一樣白的牙齒,“吃了它。”
林清婉拼命搖頭,“有、有毒。”
趙琰森然冷笑,“害怕了?”
“清婉血肉之軀,自然害怕。”她咬緊牙關,眼中雖有恐懼,可那股堅韌比什麼都強烈。
趙琰目光被血色芙蓉映紅,閃動著瘋狂又剋制的光,掐著她腰的手指如鐵鉗一般,芙蓉花瓣貼著她的唇被碾碎。
花汁散發著惡臭,如血一樣弄髒林清婉的唇,她屏住呼吸,努力不讓汁液流進嘴裡。
她越掙扎倔強,趙琰越是興奮。
花瓣全部碎成汁,順著他掌心紋路一直流到手腕,消失於暗紅色的中衣袖口。
“一點毒而已,沒什麼的。你一緊張,待會兒流出來的血就不夠鮮紅,還得再吃藥,何必呢。”
“本王相信你撐得住。”
他拍了拍林清婉臉頰,“乖一點。”
“你不是要報答本王,惹本王生氣就不好了。”
林清婉心裡咯噔一下,想到父親叮囑她不要惹王爺生氣,所以父親早就知道敬王不懷好意!
練字也好,薰香也罷,暗示她會有名分,這些統統都是在糊弄她。
父親親手把她送出城,親手送給敬王,送到這吃人的花圃裡頭。
曬過太陽再被推進深淵的滋味讓她幾乎喘不上氣,有種靈魂被生生扯碎的無力感。
更而且,她不想再嘗毒藥的味道了,程氏逼她喝毒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因而林清婉反抗劇烈。
趙琰一個閃神,竟被她魚兒似的從手下溜了。
林清婉拼命跑,想到來的時候發現花圃並沒守衛,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遠。
恨不得她沒有回過京城。
趙琰手指還滴著血紅的花汁,嘴角一抽,“你跑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