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麟,咱們可說好,你進去了別動火。”
“清婉小姐差點沒命,你不說好的,也別說那些爛的,算我求你。”高朋雙手合十,求菩薩似的拜了一拜。
江振麟皺眉,“哪次不是她惹我動火,你以為我瘋了,非要跟她過不去。”
高朋本想說他就是有毛病,可一想他那天不顧一切到花圃要人,便忍下喉嚨的話,“我的錯,我說錯了。”
城東的院子不算大,但勝在清淨。
暮雪一看江振麟進來,險些摔了手裡托盤,“少、少爺?”
江振麟看她端著一碗紅棗桂圓羹,想起林清婉渾身是血的樣子,壓了壓心頭火,“你那什麼表情,小爺是鬼不成?”
暮雪垂眸,“奴婢不敢。”
江振麟又見主屋外頭架著藥爐,像是一整日都在不停煎藥,心裡不舒服的同時又埋冤林清婉這麼久不回府,在外頭怎麼能養好。
高朋怕他發火,立刻擋在他前面,對暮雪笑了笑,“我帶了不少補血的藥材過來,已經讓下人送去側房。”
“那個···清婉小姐好些嗎?”
暮雪恭敬道,“小姐的傷口今日才結痂,剛能下床。”
高朋那個心疼的呀,又不好表示,只道,“那我們在外頭跟清婉小姐說兩句話,不會打擾她休息吧?”
暮雪看了眼江振麟,“高公子稍等,奴婢去問問小姐。”
“好。”
高朋不覺得有什麼,可江振鱗受不了被當外人!這叫什麼話,她不回家,故意讓家裡人擔心著急,自己過來看他,還得用打擾這個詞?
這麼快就攀上太子的人,另立門戶當家做主了?
高朋沒發現他火氣直衝頭頂,暮雪才走了兩步便覺身後一道勁風掃過,下一秒江振麟已經走到臺階前,他自認沒直接進去就已經給足了林清婉顏面。
“你既能下床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相府。”
暮雪雖然害怕,卻還是擋在門前,“少爺,您別這麼大聲。”
江振麟臉色鐵青瞪了她一眼,“你起開!小爺沒功夫跟你算賬,你不勸她回去,還跟著她在外頭過起日子,你的賣身契是相府,可不是林清婉!”
“江少爺,請你自重。”
阮聽淮從裡頭出來,冷著臉和江振鱗對視。
江振麟愣了一下,“你是誰?”
他覺得即便裡頭有人也該是童笛!
暮雪躲到阮聽淮身後,顫巍巍喚了句,“阮先生。”
江振麟立刻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小爺的人還沒回京,你、怎麼在這兒?”
他這一說,阮聽淮便明白了,最開始找到的自己的那波人是江振麟派去的。
他眸光一動,“自然是江大小姐帶我來京城的。”
江振麟覺得氣血一陣翻湧,“阿姐?”
阮聽淮陰沉沉道,“你叫她阿姐,卻對清婉直呼其名。”
“你所謂的阿姐從你的手裡接走我,以相爺要殺我保清婉清白的緣由騙我來京,在燕歸樓給我下藥,讓我說出與清婉的過往給敬王知道。”
“敬王把我鎖起來,直到清婉去了花圃不肯服毒用血澆花,他就拿我的命威脅清婉。”
江振麟眼神一下子變得森寒,“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林清婉讓你這麼說的?她無時無刻都想冤枉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