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回來稟報的人不是童笛。
“太子,江明庭和連同行兇的其他兩人已全部抓到,農戶並沒傷及要害,清醒後就可以去遞狀紙告高家。”
趙琮點頭,“讓朱太醫加把勁,時間不等人,農戶早醒一刻,就多一分勝算。”
“是。”
“童笛呢?”趙琮問。
侍衛道,“抓捕江明庭時從花圃跑出來一個男人,他說王爺在花圃殺人,求童護衛救救清婉小姐。”
趙琮捏拳,“把人安頓好,他可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侍衛領命。
倉盈見趙琮一直摩挲茶盞邊緣,卻沒有喝茶的動作,便知他心情不好。
“太子,童護衛一人過去只怕很難救下清婉小姐,花圃裡的侍衛不少,何況童護衛也不敢真的對王爺下手。”
趙琮挑眉,“沒有孤的命令,誰讓他擅自過去?”
話雖如此,但語氣不算冷。
倉盈笑笑,“您這段時間對清婉小姐的傷十分在意,童護衛並不知其中深意,此舉也是情有可原。”
話音剛落,楓兒跑進來,“爹爹,七叔把美人送回來了嗎?”
“有多少花啊,還賞不完。”
“楓兒肚子好餓。”
見他一口一個林清婉,倉盈默默看了眼太子殿下的臉色,上前道,“小殿下,奴才陪您玩。”
“不要!”
“楓兒要美人。”他昂頭可憐巴巴看著趙琮,見父親沒有回應,立刻紅了眼,“我不管,爹爹答應今日讓她陪我吃飯的。”
眼看趙琮臉色越來越冷,倉盈心裡都發寒,“小殿下乖,奴才給您當馬騎···”
楓兒當真傷心地哭起來,“我就要林清婉。”
“爹爹,我想見林清婉。”
趙琮繃緊的臉部線條被他晶瑩的淚滴打敗,“走吧。”
楓兒打了個哭嗝,以為要回宮,連連搖頭,作勢要大哭。不想趙琮彎腰把他抱在懷裡,嫌棄地用袖子給他抹掉眼淚鼻涕,“她沒回來,孤帶你找她去。”
楓兒愣一下,破涕為笑,吧唧親了趙琮一口。
趙琮冷冰冰的臉上柔和了幾分,“少餬口水。”
倉盈跟在後頭,點了人跟著,直至出了酒樓都覺不可思議。
花圃。
江振麟找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發現從花圃蔓延出來的一道血,那其實是阮聽淮帶著手銬腳鐐跑出來,腳腕被擦破後流的血。
但讓江振麟心頭一緊。
高朋氣喘吁吁追上來,“阿麟,咱們想個法子讓王爺回宮就行,你別衝動。”
江振麟拂開他,“王爺從前帶人回花圃,沒有三兩日根本不見蹤影,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出來。”
“若真如你所言,等他出來,林清婉就該埋進黃土裡頭了。”
高朋沒話說了,“那、那怎麼辦?”
江振麟冷下臉,“硬闖。”
“什麼?”高朋可沒他那膽子,確切地說世家子弟沒一個能比江振鱗膽子更大的。
“可是···”
他還沒說完,江振麟已經到走上前,“讓林清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