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長風出來,見他一臉煞氣,“江少,王爺遞了帖子去相府,也是相爺親自送清婉小姐出的城,你提劍來花圃是想幹什麼。”
江振麟隱約聞到了血腥味,心絃一緊,眉頭沉沉壓下來,“她不配伺候王爺,我來帶她回去。”
長風皺眉,“江少爺再往前走,屬下就不客氣了。”
江振麟更不想客氣,衝裡頭喊,“林清婉,你出來!”
長風冷呵,“來人,把江少攔下。”
七八個侍衛閃現,江振麟也沒想過他們會放人,直接拔劍動手,“王爺想要什麼樣的乾淨女人沒有,讓我把林清婉帶回去,我可以找更好的人來!”
“江少說的什麼話,王爺在你口中成什麼人了?”長風不滿道。
江振麟是世家子,功夫拳腳比不得貼身保護趙琰的侍衛,被他們死死纏住,當真不能再靠近半分。
他又氣又急,“她是相府的人,我帶她回去天經地義,再不放行,別怪小爺手下無情。”
沒人同他說話,只有越來越緊迫的逼招從眼前劃過,江振麟不得不提起全部精神防備。
侍衛也暗自驚訝,沒想到江振鱗能在他們手下糾纏這麼久,來來回回就那麼點本事竟靠著一股衝勁兒拖了他們這麼久。
花圃裡頭突然傳出敬王氣急敗壞的怒吼。
高朋心裡一急,也不顧後果衝上來幫江振鱗抵擋,“阿麟,我頂著,你趕緊去救人!”
江振麟冰冷的眼中勾起一點笑,喘著粗氣道,“你可高看我了,我也想,可我他媽的擺脫不了這幾個雜碎!”
高朋也應付得吃力,他怕疼怕摔怕拳頭,顫聲道,“我就說得智取。”
“你早提醒我,我就不會讓她來花圃!”
高朋沒功夫同他說話,一不留神屁股捱了一腳,疼得滋哇亂叫。
童笛一來就見他們打成一片,眼珠一轉,趁江振鱗和高朋把人糾纏住,他閃身一現,輕鬆躍至門前,長風反應慢了半拍,被他點了穴。
童笛直衝花圃。
到了門前,聽著裡面物什倒地,敬王怒吼的聲音,他踹門的腳竟猶豫了一下。
“啪!”房門一開,童笛看著眼前情形,縱然早有準備,還是倒吸一口冷氣。
敬王如一頭失控的猛獸,紅著眼打翻所有東西,暗紅色衣袍上大片暈開的血跡看得人心驚膽戰。
林清婉摔在他腳邊,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全是血,只有乾涸與未乾涸之分。
敬王靴子一遍又一遍踩踏她小臂上的血口子,每一次都能再擠出一股血。
那血是黑色的。
敬王身邊一大片豔紅色的芙蓉正在詭異衰敗,根莖變黑,花瓣萎縮、掉落,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像個可怖的煉獄。
“為什麼會這樣!你的血為什麼弄死了它們!”
趙琰瘋了一樣質問林清婉,她瞳孔的光已經開始渙散,勾起一絲嘲弄,“我不是說了玉石俱焚。”
趙琰聲音都破了,“混賬!本王殺了你,本王要把你剁成肉醬!”
“住手!”
林清婉眼皮動了一下,模模糊糊看見個人影,那個臂縛···是童護衛嗎?
“童、童···”
她其實發不出聲音,但童笛發誓他聽見了。
趙琰一看是童笛,瞳孔一縮,“本王的事輪不到他趙琮插手!”
“來人!”
“給本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