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玩意兒?”
馬有才聽得不是很真切。
但他聽出來了,劉陽是要他拿什麼東西,給李昱戴上。
“是這個嗎?”馬有才拿起耳機。
剛問呢,一雙手突然伸過來,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瞬間就缺氧窒息,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他。
還好蔣龍是年輕人,反應足夠快,他聽見了劉陽的話。
迅速從馬有才手裡奪過耳機,給李昱戴上。
戴上之後,期待的奇蹟並沒有發生。
反倒是馬有才已經翻白眼,口吐白沫。
劉陽這時又反應過來:“發電機,關掉髮電機。”
蔣龍又立刻去關了發電機。
隨著發電機熄火,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蔣龍和劉陽誰也不敢說話,靜靜地看著。
馬有才的臉色已經紫了,估計是活不成了。
也就在這時,李昱突然鬆了手。
緊接著馬有才一聲劇烈咳嗽,竟然奇蹟般的活了過來。
“這都不死?”蔣龍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他過去攙扶馬有才,順便打量臉色。
馬有才幾乎躺在蔣龍的懷裡,眼睛正好與低頭的蔣龍四目相對。
這一刻,馬有才殺人的心都有了。
說的什麼風涼話?
有本事你去試一試?
那特麼跟老虎鉗似的,夾住脖子瞬間就窒息,逐漸失去意識。
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
不過,馬有才能明顯感覺到,李昱在剋制。
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就是李昱本可以直接捏碎他的喉嚨。
卻沒有這麼做,也就意味著,李昱並非完全失去理智。
也正是因為如此,馬有才才有了生還的機會。
否則當時一瞬間,李昱就可以殺了他。
“看來,大鍋還是善良的,沒有那麼冷酷無情。”
馬有才差點兒死了,內心卻莫名的欣慰起來。
其實,他想岔了。
李昱之所以極力保持理智,沒有殺他,並非善良。
而是馬有才還有用,他是鍛刀的主力。
但凡換成蔣龍或者劉陽,這會兒已經死得透透的。
李昱一言不發,向後院走去。
那裡是唯一比較清淨的地方,李昱的臥室也在那兒,可以找到歸屬感,能讓心靈快速安定下來。
這一次,馬有才學乖了,不敢阻攔了。
看著李昱走進後院的背影,眼裡隱隱擔憂起來。
“喂,我身上舒服嗎?”蔣龍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馬有才還仰著頭的,半截身體幾乎躺在蔣龍的懷裡。
要不是蔣龍擁有託著他的後背,他已經掉地上去了。
“我好點了,我坐會兒就好了。”
正好旁邊有個凳子,馬有才順勢坐了過去。
埋著頭,深呼吸好一會兒,才真正緩過來。
“誒,老馬,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
“被大鍋掐住啊。”
“想死啊,還能什麼感覺?”
馬有才從機床下的地上,拿起來一把鉗子:“比這玩意兒力量還要大,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儘管試一試。”
許是聽出來他語氣裡的怨念,蔣龍嘻嘻笑了起來。
“我沒那麼笨,不試這玩意兒……那現在怎麼辦?要繼續嗎?這玩意兒聲音太大了,要是又吵到大鍋怎麼辦?他會不會把我們都殺了?”
“後院的隔音還不錯,而且大鍋戴著耳機,問題應該不大。”
說到耳機,馬有才發誓,這輩子都不摘李昱的耳機了。
太恐怖了,摘個耳機差點沒命,說出去誰信啊?
“那我們趕緊鍛刀吧,大鍋看樣子挺需要的,否則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把加油站給搬過來了。”
“嗯,幹吧。”
經此一事,兩人也不擔心噪音會引來喪屍了。
相比起喪屍,似乎李昱要更加恐怖。
現在只是摘了耳機,就差點兒殺人。
萬一完成不了他交代的任務,後果不知會有多嚴重。
“那、那我呢?”
劉陽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飄了過來。
馬有才和蔣龍聞聲回頭,先是看了看劉陽,再看了看地上十幾個蓄電池,最後目光回到劉陽臉上。
“自求多福吧。”
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同情的聲音。
發電機重新啟動,機床開始運轉。
柴刀的造型就是白鋼柴刀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用著順手,就直接讓馬有才照著畫下來。
現在只需要在電腦上製圖,再透過機床車出柴刀來,然後交給蔣龍打磨開刃就行了。
兩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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