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共十四人，衛年排第九，錦茵表姐排第十一。
打擂賽，出的題更偏更難，沈在在聽著猶如天書。
不止是她，甲三滿屋子人都是這種感覺。
“吾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聖人云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沈在在盤腿托腮，肉乎乎的手託著小臉聽著。
聽著聽著，周圍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
砰！
一陣悶響嚇醒沈在在，沈在在下意識揉揉額頭。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她嗓子怎麼也變成鴨嗓了！？
不對，不是她的聲音。
“嘶……”衛德輕輕揉著額頭，打著哈欠問：“比到第幾個了。”
沈在在半睡半醒往下瞧了一眼，又瞧了一眼……
“第一個？”她不確定道。
低止到底暗衛出聲，比所有人都能熬，全程保持清醒：“對，第一個。”
甲三除他外所有人：“……”
“我都睡醒一覺了，怎麼第一個還沒比完？”
沈在在與衛德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眼裡看到絕望。
隨著時間推移，沈在在已經給自己編出滿頭小辮。
就在她要把魔爪伸向低止時——
“下一位挑戰者，衛年！”
“來了！好戲來了！”沈在在頃刻精神抖擻。
她有種直覺，衛年能贏！
“自信可以，別盲目。”她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衛德見狀搖頭提醒，避免她落差太大哇哇大哭。
沈在在其實心裡沒底，所幸也沒接話，專心看下面比賽。
打擂賽三局兩勝，勝者就是新擂主。
“第一局，衛年勝。”
“這麼快！？”聽到掌櫃的喊聲，衛德探了探頭。
“不對不對，衛年贏了？”衛德掏掏耳朵：“這是今年，衛念輸得第一局吧？”
他話落，周圍的議論聲也此起彼伏響了起來。
“衛年是誰？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
“看模樣，像進京趕考的舉子。”
“舉子倒是不稀奇，可以前贏衛唸的舉子，最低也有五十歲了。”
“掌櫃的！現在還能下注嗎！”
“我下注衛年二十兩！”
“愣著幹啥呢，這兩人年歲相當，誰贏誰輸可說不準。
賭衛年贏，咱有機會贏把大的！”
賭衛年前面八個參賽者的人已經輸了，現在再賭一把，說不定就能翻身。
但有人看好新人，也有人看好衛念。
“我賭衛念，衛念自小在衛府長大，衛府藏書浩如煙海，怎麼會是衛年這個寒門能比的？”
“有理，衛念讀得書絕對比衛年多。”
樓內爭論不休，加註衛念、衛年的都有，衛兮思量半晌，加註衛年十兩。
有錢不賺是傻子，都姓衛，給誰不是給。
她，她心裡是支援衛念哥哥的！
沈在在無心加註，她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下面的比賽。
鐺！
“第二局——”
“衛念勝！”
“聽我的吧，下注衛念，衛念什麼時候輸過？”
“我下衛年，衛年出身寒門都能贏衛念一局，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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