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兮覺得不對,下意識要阻止他,但沈在在快她一步,摁住衛德的手。
衛德奇怪地看過去,就見沈在在隨手一指:“那他的賠率是多少?”
跑堂看了眼:“倒數第五個,賠率一比五十。”
“多少!?”衛德驚得站起來:“那要是他贏了,我二十二兩多的銀子,豈不是會變成一千一百多兩?!”
“自然是的。”跑堂笑得熱絡:“衛郎君可要壓……衛年?跟您幾百年前還是本家呢。”
看他這副樣子,衛德再傻也覺察出不對。
賠率是高,衛年不見得會贏啊……
沈在在則直接問道:“除了衛念外,其它人的賭注總共是多少?”
跑堂也不藏著掖著:“總共有四千六百兩。”
“合理了。”沈在在鬆口氣,“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衛念贏,正陽樓賠完三千兩的利錢,還能賺一千六百兩。”
賭衛念贏穩賺不賠,但賭其它賠率高的人贏,可是一本萬利。
賭對了,能一夜暴富。
“兮,你賭衛年,我賭衛念。”衛德也琢磨過味來,湊到衛兮身旁嘀嘀咕咕。
衛兮想也不想拒絕:“不要。爹爹孃親知道,真的會打斷我們的腿。”
“嘖……”衛德不贊同,“出了事,哥背!咱還欠人家八千兩救命錢呢!
再說了,爹爹孃親什麼時候真打過你?”
衛兮幫過杜鵑兩回,杜鵑聽衛德攛掇衛兮,忍不住道:“兮姑娘三思,有些人不會三思。”
衛德見到杜鵑,心裡就酸酸澀澀發麻,可他也不是受氣的性格:“你什麼意思?你當本郎君聽不出來,你罵我傻?”
兩人箭弩拔張,誰也沒注意,沈在在起筆寫下兩個字,又從荷包裡掏出二百兩銀子。
“我壓衛年,壓二百兩。”沈在在豪橫道。
她話落,杜鵑顧不得跟衛德吵架,她震驚轉頭看向沈在在。
結結巴巴道:“姑、姑娘,二百兩銀子打水漂,夫人真會罰您三個月不能吃肉的。”
衛德也驚訝:“小老大,你撒錢呢?”
說罷,衛德臭著臉跟她嘀嘀咕咕:“衛念雖然愛裝,但真的有點本事在身上,這簡竹文會他參加了八年,就拿了八年頭名。
並且,他八年前還未滿十歲,小老大,你瞧他不順眼行,但別跟銀子過不去啊。”
“不。”沈在在堅持,“我就壓衛年二百兩。”
衛德看著她,眼角微微抽搐,幾個呼吸後,他激動道:“那我也全壓衛年!不蒸饅頭爭口氣,憑什麼給衛念壯聲勢!”
當然,最後一句,衛德說得極其小聲。
好不容易碰到兩個送錢的傻子,跑堂笑得那叫個合不攏嘴。
他美滋滋拿著銀兩出去。
“甲字三號房,壓衛年二百二十五兩。”衛德郎君,又找衛兮姑娘湊了三兩銀子。
跑堂喊完,底下沉默片刻,接著鬨堂大笑。
“你這小跑堂的,舌頭是不是捋不直,衛念說成衛年?”
外面有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