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白花花的銀子,柳小娘絲毫不再掩飾得意之情。
“姐姐,你開胭脂鋪,我就去開藥鋪,我們走著瞧!看誰才是真正能幫到侯府的人。”
“聽妹妹的語氣,似乎有必勝的把握。”顧雪染笑著望向柳如煙。
柳小娘起身,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那是當然。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你的胭脂賣得再好,聖上也不會喜歡。但我的藥,聖上一定會。”
說完這句話,她不等顧雪染反應,便在張嬤嬤的攙扶下,自顧自地走了。
秋實搖頭。
“小姐,這柳小娘越發囂張了。走的時候,竟然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講究了。”
“世子又不在這裡,她何須再演戲?把我氣死了,不就是正合她的意嗎。所以,無論她怎麼作妖,只做好自己便可。”
顧雪染邊說著,腦海裡邊回想起,柳如煙說的藥。
她細細品著,突然想起,那一日聽到蕭衍衡下朝回來後,憂心忡忡地說起過,當今聖上龍體欠佳。
顧雪染心猛的一跳。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臉色不禁變得煞白。
秋實看得分明,忙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顧雪染擺擺手,讓秋實去請蕭衍衡。
蕭衍衡正在馬場上,和幾個公子哥兒騎馬。
綠地草坪上,翩翩少年郎君,馳馬而來,當真是意氣風發。
秋實紅著臉蛋,朝著遠處正在邊騎馬邊射箭的蕭衍衡揮手。
“世子,少夫人有事找你!”
蕭衍衡一聽說是顧雪染找自己,更是慢悠悠地射箭。
秋實等得急得不行。
“世子,少夫人有大事和您相商,請您快快過來。”
旁邊一個公子哥兒,朝著蕭衍衡嘿嘿一笑。
“世子,快過去吧,畢竟是你的少夫人找您呢。”
蕭衍衡把弓箭插回箭壺中,策馬直接朝著侯府而去。
留下秋實靠著兩條腿在後面追,直到坐上了馬車,她才能緩了口氣。
等到侯府時,她早就看到世子的馬,被僕人牽走去喂草飼料。
走進房中一瞧。
看到蕭衍衡已經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仰頭喝了一大杯水。
“你找我回來,就是為了問柳小娘開藥鋪的事情?”
“正是。我覺得,柳小娘開藥鋪的目的不純。”顧雪染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憂慮,“她說,她賣的藥物,聖上會喜歡。她不是聖上身邊的人,怎麼會知曉,聖上喜歡何物?”
“夫人是覺得,柳小娘子猜不準聖上的喜歡,認為她在誇大其詞?”
“是。做生意,從來沒有穩賺的買賣。尤其是和皇家做生意,柳小娘何以這麼自信地覺得,聖上一定會喜歡她開設的藥鋪?”
顧雪染一瞬不瞬地盯著蕭衍衡,眼裡充滿了探究。
蕭衍衡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這是作甚?你是懷疑我,知曉柳小娘所賣何藥?”
“難道夫君不知曉嗎?”顧雪染冷冷地注視著蕭衍衡,不給他任何放鬆的機會。
“我當然不知曉!”蕭衍衡將目光移動到了,桌上的箭矢上。
他抽出一根,在手中把玩。
始終迴避,顧雪染的問題。
“你不要再問了。既然祖母已經應允了柳小娘開藥鋪,那你就不要關得那麼寬!”
蕭衍衡起身,拿起箭壺就要走。
顧雪染叫住他。
“夫君,若是還記得自己是侯府中人,那你就應該勸勸柳小娘。以當今聖上的身體,是否能夠撐得住?夫君您可想過後果?”
蕭衍衡猛地回頭。
他快步走回來,連拉帶拽地將顧雪染拽回屋子裡。
“你猜到了?”
顧雪染衍一甩衣袖掙開了蕭衍衡。
“沒有那麼難猜。我只想奉勸夫君一句,看著點柳小娘!別讓她太過冒進了。”
蕭衍衡冷哼一聲。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柳小娘的事情,你不用插手!”
顧雪染也不想管。
可侯府一旦出了什事情,這大廈將傾之下,豈能有完卵?
顧雪染拉住了蕭衍衡。
“聖上身體欠佳,柳小娘若是用藥過猛,萬一聖上......”
“夠了!”蕭衍衡粗暴地打斷了顧雪染的話,“柳小娘這麼做,是有必要把握的。不用你瞎操心。”
不顧顧雪染的苦苦哀求,蕭衍衡揮袖而去。
離開了香汀苑。
蕭衍衡的腦子,逐漸清醒了過來。
他翻身上馬,直澤蘭苑的內物走去。
柳小娘正在對鏡貼黃花。
見到身後站著的是蕭衍衡,她起身,走到蕭衍衡面前,摟住他的脖子。
“夫君,您在馬場上,可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顧雪染說你的藥鋪,有問題,你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