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的孫子,蕭老夫人終究是不忍再多加責怪,無奈嘆氣一聲。
“行了,你帶著柳小娘回去歇息吧。至於澤蘭苑的開支,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從一千兩銀子降到四百兩銀子。就這麼決定了!”
她說著扭頭看向顧雪染。
“以後,侯府的一些事情,你就看著處理,不必事事都找我處理。我既然把中饋交給了你,你就大膽放心地去做!”
顧雪染頷首,低眉順眼地說了聲是。
交代完一些事情,蕭老夫人便在容嬤嬤的攙扶下,起身走進了佛堂。
佛堂的門關上前。
容嬤嬤彈出腦袋說,讓顧雪染、蕭衍衡等人離開。
蕭衍衡抱起柳如煙,走出了廳堂。
顧雪染跟在後面。
出了壽安苑,蕭衍衡將柳如煙放下,讓張嬤嬤扶著。
他則是大步走到顧雪染面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哼,成親三年,我今天才算見識到你的手段。顧雪染,你一開始就是故意激怒我,讓我去找祖母的對不對?”
喉嚨被蕭衍衡鎖住,絕望的窒息感,讓顧雪染幾欲喘不過氣。
望著蕭衍衡雙目赤紅,又憤怒的樣子,顧雪染笑了。
“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既然夫君覺得我處置不公,大可去找祖母說理。這不是我逼你的,而是你自己選擇的。”
“可惡!你這個毒婦,把柳小年的開支,縮減這麼多,對你又用什麼好處?”
蕭衍衡的手,又加大了力氣。
窒息感,越來越深。
柳如煙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顧雪染,被蕭衍衡虐待。
只是開口說的話,卻是那麼的委屈、可憐。
“姐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害我?咳咳咳!”
聽到柳如煙咳嗽,蕭煙衡瞬間緊張。
他鬆開了鎖住顧雪染的手,轉身,重新抱住柳如煙。
“好好的,怎麼又咳嗽了?”
“方才受了點風寒吧。”柳如煙輕聲地說著,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顧雪染。
當看到顧雪染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有著鮮明的掌印上,故作驚訝地道:“夫君,姐姐的脖子,好像受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蕭衍衡轉頭看了一眼顧雪染的脖子。
果然脖子處的面板,留下了明顯的紅色抓痕。
顧雪染捂著脖子,半彎著腰,劇烈咳嗽。
新鮮的空氣,重新湧入咽喉,她終於又感覺到了活著的真實感。
而就在剛才,她甚至覺得,蕭衍衡很有可能會把自己活生生掐死!著蕭衍衡遞過來的茶杯,顧雪染的眼睛,微微眯起。
“夫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體貼了?”
蕭衍衡笑得極為勉強。
“你是我的妻子,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他頓了頓,故作嘆息。
“我也想通了,這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