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江邊的風更加大了。
太子望著船頭站立的美人影子,心神盪漾。
袖子下的雙手,鬆了又緊。
身為太子,他被父皇、攝政王壓制了太久。
現在攝政王終於死了,他內心壓抑已久的慾望,也隨著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逐漸膨脹。
利益,以聯姻為基礎,最為可靠。
兩個家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利益盤根錯節的捆綁,形成的聯盟才會可靠。
太子知道,蕭衍衡和顧雪染關係不好。
他本想用強,卻在望著顧雪染那孤獨倔強的倩影之後,他又改變了想法。
若是強行用強,可能會同時得罪顧家和蕭家。
“與其我用強得不償失,還不如等著別人給我送上門來。”
太子下定了決心,阻止了心腹要給顧雪染送的酒水裡下藥的舉動。
心腹眼中露出可惜。
“主子,到手的鴨子,你真的要放走嗎。”
太子的目光,猶如篩子一樣,對著顧雪染的背影反覆看了好幾遍。
喉結滾動了好幾下,隨即吐出一口濁氣。
“罷罷罷,小不忍則亂大謀!”
心腹見太子已經下定決心,便把藥重新收回了袖子裡。
夜晚的微風拂面。
顧雪染覺得酒醒了許多。
身後傳來腳踩在木板上的聲音。
扭頭望去。
太子一襲紫衣,眉眼含笑地走了過來。
顧雪染不知他是太子,略福了福身。
“張公子。”
太子將手中的一個湯婆子,遞了過去。
“方才喝酒多了些,這是醒酒的藥。顧小娘子可以喝著醒醒神,順便暖暖胃。”
顧雪染雙手接過,又道了謝,卻沒有急著喝,而是轉頭給了秋實。
太子的眸光,一點點暗淡,臉上笑容微微僵硬。
“不合你胃口嗎?”太子笑著用手指了指湯婆子。
“快上岸了,在這裡喝.....不太好。”顧雪染目光向四周望了望,臉上有些難為情。
她這樣的貴女,一般不會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吃東西。
況且船隻要靠岸,有些搖晃,實在是難以站立著喝湯。
光想想,這些舉動都有些不雅。
太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我考慮不全了。”
反應過來,顧雪染不是故意不吃他東西之後,太子臉上的笑容,重新浮現在臉上。
他揮手叫來了心腹,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
心腹忙不迭地點頭。
船隻靠岸,早有顧府的車馬來接。
顧雪染到了顧府,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方才那個“張公子”的心腹,竟然也跟了過來。
她剛想問心腹跟過來所謂何事,心腹只道來送禮給顧大公子。
外院男人的事情,顧雪染不方便過問,只是點點頭,便讓他去忙。
回到屋子裡,秋實關上門之後,她壓低聲音道:“小姐,我覺得這個張公子十分熟悉,只是奴婢有些想不起來了。”
顧雪染也不禁皺眉。
“其實,你不說,我也覺得,此人好像是否在哪裡見過。只是,我終究是想不起來了。”
秋實見顧雪染神色疲倦,便又笑著安慰。
“小姐,或許是我們想錯了。您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快早些休息。”
顧雪染的確困了。
在泡玫瑰浴的時候,她仰躺在床上,秋實幫她用乾的毛巾擦拭頭髮時,她竟然沉沉地睡去。
秋實見她熟睡,便給她蓋好了被,悄悄地退了出來。
剛要拴上門栓,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轉過身。
秋實還沒有看得清是誰。
一隻大手手裡捏著一塊布,捂住了秋實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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