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染望著面前清雅俊俏,周身充滿著貴氣的男子,不禁一怔。
此人,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但是,一下子卻想不起來。
“公子是?”顧雪染有禮貌地微微躬身頷首,相問。
太子臉上浮現神秘笑容。
“顧小娘子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識你的夫君蕭衍衡。”
聽到面前的男人認識蕭衍衡,顧雪染更是疑惑。
“實在抱歉,我還是不知公子身份。”
太子擺擺手。
“我的身份是什麼無妨,顧小娘子只需要知道,我是蕭家、顧家的朋友就行。”
顧雪染聞言,更加覺得震駭。
普天之下,其實能夠和蕭家、顧家交好的人,本來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是,自從顧正海出事以後,顧家正是被許多權勢之人忌憚。
他們都生怕,和顧家走得太久,被當今陛下針對。
要知道,當初陛下得知前太子造反的時候,是非常震怒的。
震怒到,太子造反的證據,一呈現他面前,他竟然沒有再核實一遍,就直接判了太子一家死刑。
上到八十老人。
下到襁褓中的小孩。
一個都沒有放過。
本來顧家也被抄家了。
但是,顧家很有錢,幾乎掏空了家底,才堪堪地讓郭正海保住了性命。
至於官職,直接從二品大員變成了四品散職官員。
顧家一夜之間,變成了盛京官員及其家眷,敬而遠之的物件。
但凡腦子沒有進水,誰都不會,上趕著和顧家結交。
就算偶有和顧家結交的,多是衝著伯陽侯府而來的。
面前的男子,說自己和顧家、蕭家都是好朋友。
這意味著,這個男子,既和顧家關係不錯,也和蕭家關係不淺。
顧雪染實在不明白,這男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讓顧家、蕭家都同時想結交他?
腦海裡思緒萬全,可轉眼間,面上揚著淡淡的笑容。
“公子說笑了,我們顧家不過是不入流官宦家庭罷了。比不上伯陽侯府百年清貴。”
“顧小娘子,莫要謙虛。顧家人能在商業、從政,都有所建樹,絕非等閒。我想,或許有機會了,你我倒是可以合作......”
太子見顧雪染竟然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心中暗喜。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好更能瞭解到真實的顧雪染,真實的顧家。
將來萬一要用兵,要花的錢,可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身為太子,他的府庫時刻受父皇監管。
但是,若是顧家肯為自己賣命,那麼他就沒有後勤之憂了。
顧雪染不知道,面前男子的真實身份。
所以,她聽著男子的話,只覺得心驚膽戰,也覺得納悶。
這個男子,怎麼如此瞭解顧家?
可是,自己對這名男子,卻毫不知情。
越是這麼想,顧雪染對面前的男子,越是提防。
“公子莫要說笑了,民女不過是做些營生,有什麼值得讓公子合作的?”
顧雪染十分有自知之明。
士農工商。
商人最是低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