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
柳如煙微微一頓,回了聲是。
門關上。
確定柳如煙離開了,蕭老夫人才對蕭衍衡說:“太子這邊......”
“祖母,太子是不是發火了?”
蕭衍衡緊張地就要起來。
蕭老夫人又將他按下。
“太子沒有發火,他說再給我們一天時間,把人送過去。”
蕭衍衡皺眉。
“這顧雪染不在侯府,如何送過去?難不成,她自己回來了?”
說到最後,他的雙眸發亮,聲音哽咽起來。
蕭老夫人臉色一沉,卻是冷冷一哼。
“你受傷昏迷了三天,她一次都沒有回來看過你,你竟然還指望她回侯府?”
“她沒有回來?”
蕭衍衡眼中閃過失落,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
“沒有?難不成,你還想著她回來不成?”蕭老夫人臉色一沉,目光凜冽。
“我.....沒有。”
迎著蕭老夫人犀利的目光,蕭衍衡忙否認。
聽到蕭衍衡這麼說,蕭老夫人臉色緩和了些。
默了默。
蕭老夫人這才切入了正題。
“太子說了,顧雪染逃走了,可以讓柳如煙代替。明晚,他派人親自來接!”
“什麼?!”蕭衍衡再也坐不住,強撐著站了起來,“太子為什麼看上了柳小娘!他不是點名要了顧雪染嗎?”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太子前兩天派人來傳達的意思!”蕭老夫人冷冷打斷了蕭衍衡的話。
身為皇室的公主,她一直不喜歡柳如煙仗著蕭衍衡的寵愛作威作福。
顧雪染怎麼說,也對侯府有貢獻。
但是柳如煙,卻是沒有的。
況且身份低微,蕭老夫人更是看不起。
聽說太子要她換顧雪染,自然是高興。
如此一來,她過兩天把顧雪染接回來,和她好好道歉,她覺得以顧雪染的通情達理,肯定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裡,蕭老夫人心情舒暢了許多。
蕭衍衡卻是難受了。
他紅著眼睛發問:“祖母,能不能和太子說說?”
“不能,明天晚上太子就會派人來接了!”蕭老夫人無情地拒絕。
蕭衍衡還要開口,卻又被蕭老夫人搶先了話頭。
“你祖父已經死了!你身為侯爺,難道眼睜睜地看著百年侯府就此衰亡嗎?”
“什麼,祖父?”蕭衍衡話沒說完,已經哽咽了。
“就等你醒來主持葬禮了!阿衡,你已經是侯爺了,做事不能再任性了。”
蕭老夫人語重心長。
縱使有千言萬語,蕭衍衡只能含淚嚥下。
翌日。
侯府滿府縞素。
處處掛白。
蕭衍衡作為嫡長孫,在前面舉著白帆走。
盛京百姓圍觀,唏噓不已。
出完殯。
他回到房間。
柳如煙蹲下來,用毛巾挫他的腳。
熱水澆淋過腳踝。
蕭衍衡緩解了一天的疲勞。
他垂眸看向為自己洗腳的女人。
“如煙,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幫忙?”
女人抬起眸,雙眸充滿歡喜的光芒。
“夫君,你我是夫妻,只要你有需要,妾身一定會上刀山下火海!”
蕭衍衡眼中含淚。
“真的?”
柳如煙重重點頭,“當然!”
“好好好!”蕭衍衡伸手撫摸女人的頭,喉頭酸脹。
腦海裡,響起蕭老夫人說過的話,他咬了咬牙。
“你好好去洗一洗。等下來找我。”
柳如煙臉色泛紅,應了聲是。
等到柳如煙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一聲,聘聘婷婷地站在了蕭衍衡面前。
“夫君,我來侍候你了。”
蕭衍衡紅著眼睛,突然冷聲道:“來人啊,把柳姨娘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