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以為自己來錯地方。
——如果不是位元組跳動公司老闆親自帶路的前提下。
然後，跟著羅誠推開“盤古開天組”的辦公室大門，然後……她直接無語。
這踏馬是辦公室嗎？
瞅瞅，瞅瞅。
電腦桌、辦公桌散落得亂七八糟，人人斜七扭八地躺著、趴著、站著……姿態各異地盯著眼前的電腦螢幕，十指卻在鍵盤上翻飛。
程式設計師們的精神頭好像很足。
人人都盯著眼前的電腦螢幕都沒人起身跟老闆打招呼問好，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甚至有人伸手攔住小心翼翼挪動腳步的羅誠，讓他去幫忙衝杯咖啡。
羅誠還真去了。
屁顛屁顛地把咖啡衝好端到位，連聲謝謝都沒聽到繼續帶著她穿過無處下腳的大廳，鑽進個小辦公室。
小辦公室裡的環境更差勁。
煙霧繚繞中，她能勉強看清有四臺電腦四個人，也跟外面大廳辦公的程式設計師一樣，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瘋狂敲擊鍵盤。
電腦螢幕被掛在半空……躺著操作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咦？”
“董事長，您怎麼來了？”
小辦公室門口躺著的程式設計師嘴角叼著煙起身招呼，好歹沒像大廳裡的那些程式設計師一樣直接無視老闆的存在，甚至拿老闆當服務員使喚。
吳洋不等羅誠回應，又驚喜地衝董小姐伸手：“董總您好，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您，就是沒有見過真人，這次算是圓夢了。”
小兄弟，你嘴巴好甜。
董小姐瞬間樂開花，感覺自己壓了羅誠這個老闆一頭：“您好，您好，您就是主持所有專案研發的技術長風雲吧？”
姐還是有點名氣的。
至少，這個不太理會自家老闆的程式設計師對姐姐畢恭畢敬，比對自家老闆恭敬多了。
“風雲大哥，我們去一趟控制室。”
羅誠倒是沒感覺有什麼特別，技術部的這種工作風格他從來沒有干預過——只要能把活幹好，這幫大爺可以躺到天昏地暗。
他不強求整齊劃一之類的要求。
幹活嘛，怎麼舒服怎麼來，幹嘛要讓人都坐得端端正正才像話？
程式設計是種創造性工作。
程式設計師的工作內容是透過程式碼的形式憑空創造出一個虛擬世界，為虛擬世界添上一筆一劃一抹色彩。
要求太多反而是束縛。
不如徹底放開，讓他們自由行事更有創造力。
“好的，董事長。”
吳洋點頭應承下來，扭頭吩咐另外三個懶得起身的傢伙幾句就帶著兩位大佬出門。
邊走邊介紹：“我們技術部搞的專案比較多，時間緊任務重，需要長期加班，所以管理方面就自由一些。”
位元組跳動公司的專案是挺多。
尤其是關於遊戲開發方面的專案，多到數不勝數，很多時候吳洋一個點子或羅誠一句話就多出個專案。
加班是常態。
沒有加班費。
但，進了專案組，就會有專案完成的股份收益。
比起股份分紅……誰踏馬還看得上加班費？
譬如開發《熊貓農場》專案的五人小組，現在已經徹底實現財務自由。
今天人不在。
出門去旅遊了，休假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