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蘇青禾睡得正沉,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聲鑽進耳朵。
蘇青禾猛地睜開眼,寒光一閃——家裡可能進賊了。
“淵兒,帶弟弟妹妹藏好。”她低聲囑咐驚醒的大兒子,抄起門後那根燒火棍。
廚房裡,一個蒙面壯漢正撅著屁股翻找米缸,月光照在他腰間的獵刀上閃閃發亮。
蘇青禾眯起眼睛,這身形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她故意踢翻牆角的醃菜罈子。
“誰?!”蒙面賊猛地轉身,露出的那雙三角眼兇光畢露。
“這位好漢,半夜來我家找什麼呢?”蘇青禾慢悠悠點亮油燈,火光映出她似笑非笑的臉,“該不會是來借醬油的吧?”
“臭娘們!”蒙面賊惱羞成怒,抽出獵刀就劈了過來。
蘇青禾一個靈巧的下腰,燒火棍“啪”地抽在對方手腕上。“哎喲!”賊人吃痛,獵刀“噹啷”落地。
“就這點本事也敢做賊?”她輕蔑一笑,順手抓起灶臺上的鍋蓋當盾牌。
賊人怒吼著撲來,卻被她一個側身躲過,撞上了牆。
還好前幾天把農脈值都點在身體素質上了。
現在的她,對付這種小卡拉米,簡直手拿把掐。
賊人惱羞成怒,再次撲來,蘇青禾摸到調料架上的胡椒粉,猛地揚手,
“譁!”整整一包胡椒粉全糊在賊人臉上。
“啊啊啊!我的眼睛!”賊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臉原地打轉,“辣死了!水!我要水!”
“要水是吧?”蘇青禾抄起水瓢,從水缸裡舀了滿滿一瓢,“嘩啦”潑了過去。
“咳咳……嘔……”賊人嗆得直咳嗽,臉上的黑布被沖掉了大半。
蘇青禾趁機一個掃堂腿,“撲通”一聲把他放倒在溼漉漉的地上,膝蓋死死壓住他的後背。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她一把扯下殘破的面巾,頓時樂了,“喲,這不是咱們村鼎鼎大名的張獵戶嗎?”
月光下,張獵戶那張臉精彩極了——右眼腫得像核桃,左眼眯成一條縫,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蘇、蘇寡婦...阿嚏!你使詐!阿嚏!”他一邊打噴嚏一邊罵罵咧咧。
“使詐?”蘇青禾一腳踩住他想要摸刀的手,“帶著獵刀夜闖寡婦家,這就是你張獵戶的本事?”
動靜驚動了半個村子。當村民們舉著火把趕來時,看到的場景讓他們笑掉了大牙。
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張獵戶被五花大綁捆在院裡的棗樹上,臉上還糊著紅彤彤的辣椒粉,活像只被煮熟的螃蟹。
圍觀群眾頓時炸開了鍋:
“哎喲我的娘,這不是張獵戶嗎?”
“哈哈哈笑死我了,咋搞成這個模樣!”
“聽說是大半夜去人家家裡偷東西,結果反而自己被五花大綁了。”
“那也太解氣了!”
“沈淵,去請村長。”蘇青禾冷聲道,“咱們送張叔去吃牢飯。”
“不要啊!”張獵戶的老婆張嬸哭喊著撲來,“蘇娘子饒命啊!他要是進了大牢,我們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
三個孩子也跑出來看熱鬧。
沈礪挺起胸膛:“娘,張獵戶進來還拿著刀呢!該送官!”
“送官!送官!”鄉親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跟著起鬨。
張嬸一咬牙,朝著蘇娘子跪了下來,一手揪著張獵戶的耳朵:“還不快認錯!”
“我、我錯了,蘇娘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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