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望陽臺回來的第二天晌午,終於要啟程回京了。
林重衣站在馬車上,心情複雜地展望了一下羽國的方向。
驀地,一輛熟悉的馬車從她眼前緩緩駛過。
馬車上羽國的旗幟隨風呼嘯著,像個惡鬼般彷彿朝著她示威。
緊接著一個羽國大臣從馬車裡探出半個頭,朝她大聲喊道:“公主一路好走,歡迎再來羽國玩啊,哈哈哈!”
此人是摩風最得力的干將,名字叫戕回,摩風虐她的好多主意都是他給出的。
戕回每次見到她,有事無事都要先抽她一頓鞭子。
有一次戕回在摩風大王子那裡受了氣,一出來正瞧見她,二話不說便踹倒了她,拿出皮鞭狠狠地抽著她,直打到她皮開肉綻。
旁邊有個女傭討好戕回說:“大將軍,您的鞭法可真好,這賤奴的傷口像是花開了,好看極了!”
戕回頓時被逗樂了,哈哈哈大笑起來。
林重衣本以為他會放過自己,誰知戕回卻解開褲腰帶直接往她身上方便。
她噁心極了,可卻只能拼命忍著,一動也不動,直到戕回結束,她拖著一身傷離開,一頭扎進冰水裡沐浴。
她的傷口被冷水刺得鑽心地疼,血不斷地流出來,沒一會兒便將一桶水給染紅了。
可她仍然不想起來,只覺得身上太髒了,在水裡泡呀泡,直到暈厥。
那次要不是陳照趕來救了她,估計她再也醒不來了。
在羽國三年,像這樣的事簡直數不數勝,每次都是陳照及時救了她。
陳照對她:“不管如何,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向他們百倍千倍地討回來!倘若輕易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所以在羽國她只要遠遠一見到戕回,便怕得手腳發軟。
此刻也如此,林重衣身體顫抖不已,下意識地瑟縮著往後退。
但對方的馬車極快,幾息之間便已遠逝,戕回的笑聲也很快便消散在了風裡。
可林重衣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直到坐進車廂裡,她依然還在發著抖。
林蕊坐了起來,看見她這副樣子,揚起一抹譏笑:“姐姐,怕了嗎?看來為質三年,羽人會永遠是姐姐心裡的噩夢啊。”
林重衣並不理會林蕊,心裡默默地念著:“過去了,都過去了。”
“你知道羽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嗎?”林蕊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子弦哥哥和羽國人有盟約,這盟約三年前就有了,你知道是什麼嗎?”
林蕊神秘一笑,而後撩了撩頭髮,得意道:“但我不會告訴你的,至少現在不會,哈哈。所以這次你別以為子弦哥哥真是為了照顧你身體,才在邊城逗留了幾天的,他是為了和羽國的盟約和駐邊事務!”
林蕊說這話固然有打擊她的意圖,但陸子弦對於她的事,向來都是摻雜著算計的,這次定也不例外。
為質三年,她早就看清這些了,所以林蕊的話在她的心裡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林重衣:“我說,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自己坐一輛馬車,抑或者去和陸子弦坐一輛馬車,何必來此和我一起,我堵你也堵呢?”
林蕊:“我和你姐妹情深,自然要來照顧你的。”
林重衣故意激她:“你是上不了陸子弦的馬車吧?”
林重衣邊說邊拿出藥酒給自己塗傷口。
陳照說得對,活著才有希望。為質三年那麼不堪的日子,她都挺過來了,以後她要加倍愛護自己。
“姐姐,你來幫你上藥吧。”林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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