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陸子弦不在這兒,你就別演了,不累嗎?”林重衣頭也不抬地回道。
哪知道林蕊突然撲過去搶走林重衣手上的藥酒,將林重衣壓在榻上,然後舉著藥酒往林重衣的傷口上一通猛倒。
“知道我為什麼特別喜歡照顧受傷的你嗎?因為每次看著你身上的傷口又多一道,我的成就感就會多一分。
想當初你可是沛國最尊貴最得寵的公主啊,可是卻被我一點兒一點兒地拉下神壇,甚至還去異國做了三年的階下囚。
看看你如今的樣子,跟路邊的乞丐似的,哪還有半點一國公主的樣子?”
“失心瘋了吧?”林重衣推了林蕊,卻沒推動她。
“來,我給你揉一揉。”林蕊說著在林重衣的傷口上用力一通搓。
林重衣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一頭朝林蕊撞去,這才掙脫了林蕊的桎梏。
可林蕊卻不依不饒,林重衣反抗自保,兩人便在那兒拉扯推搡,鬧著鬧著,二人竟齊齊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恰好陸子弦正走到她們的馬車前來。
“你們這是?”陸子弦甚是不解地看著她們。
“哦,子弦哥哥,我和姐姐鬧著玩呢。”林蕊迅速爬起來,邊說還邊去扶林重衣,“一時失了足,失了足。”
“都什麼時候了,還鬧,快進去坐好了,接下來要日夜趕路了,會比較辛苦。阿么身體不好,小蕊你要多照顧她點。”陸子弦說。
“我會的,子弦哥哥。”林蕊溫順應道,她說完便要去扶林重衣。
但林重衣避開了她的手,轉身默默地上了馬車裡。
林蕊也不覺得尷尬,也跟著走進也車,坐在林重衣的旁邊。
馬車啟動,她終於踏上了回宮的路。
雖說舟車勞頓,但與三年的質子生活相比,林重衣覺得坐馬車簡直是種享受。
反觀林蕊卻副難受的樣子,也沒心思再找她的麻煩了。
這次回京的隊伍倒是沒有抄近道,而是浩浩蕩蕩地走了官道。
陸子弦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隨行帶了幾百護衛,每到一州郡,還特地派哨兵提前去與當地官府打招呼,讓當地官員派兵沿途保護。
哪怕如此,還是遇到了幾波刺殺。
但無一例外都被陸子弦碾殺了!
就是有一次,林蕊故意引刺客來殺林重衣。
誰知道刺客見了她們,根本不相信林重衣是公主,反而追著林蕊一頓砍,要不是危急時刻,陸子弦一支神箭射穿了那個刺客的胸口,林蕊可要遭大罪了。
林蕊做了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
還有一次,混亂中,林蕊給陸子弦擋了一箭,陸子弦終於將林蕊接去他的馬車裡照顧去了。
臨走前,陸子弦對林重衣說:“阿么,你莫怕,我是故意引出這些刺客來,好來個一網打盡的!當然我也會加強對你的保護,你安心。”
果然,接下來回京的日子平靜多了。
林重衣獨自乘坐一輛馬車,沒了林蕊在旁興風作浪,也過了一小段短暫的舒心日子。
一路磕磕絆絆,一個多月後,他們一行終於抵達了沛國的皇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