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戾大抵想要伸手去扶沈芸,只不過手還沒有伸出來,便扯到了肩上的傷,疼得他眉頭皺起。
最後也不知怎麼,變成了沈芸壓倒了裴戾,兩人齊刷刷像兩條鹹魚一樣滾在了地上。
沈芸兩隻手還壓在裴戾胸膛之上。
酒味混著藥草的味道蕩入沈芸鼻間,這對於沈芸來說已經再熟悉不過了,畢竟那頭狐狸身上也這個味。
但也不知為何,她聞著就是不太舒坦。
沈芸想要起身,順勢壓著裴戾胸膛起身,指尖不知撥弄到何處,總之是堪堪擦過一抹凸起。
也不知為何,裴戾突然悶哼了一聲。
嚇得沈芸還以為是按到了裴戾傷口,又連忙趴了回去。
就一趴,沈芸整個人都不好了。
裴戾也不好了。
他伸出沒受傷的胳膊,擋在眼前,企圖裝死。
這時候靈狐剛好用鼻子頂著夜靈珠滾回來,一看,這兩人已經一塊滾到地上去了。
而且還散發著一股發情的氣味!
簡直不知天地為何物!
果然,修士都是如此荒淫無道的低等生物!
靈狐不屑一顧地一仰頭又頂著夜靈珠走了。
沈芸回過神來,慢吞吞地從裴戾身上爬下去,然後抱著膝蓋靠在旁邊石壁上,眨了眨眼。
過了一會,裴戾大概也冷靜下來了,他自個爬起來,爬到另一邊的石壁靠著坐下。
二人大概離了兩米遠。
沈芸緩了一會,抬眼往裴戾那看。
裴戾正曲著一條腿,將胳膊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條長腿隨意地擺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
夜靈珠的光打在他半拉身子上,襯得他像是座匠人費盡心血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樣,寬肩窄腰,肌肉均勻,身上沒有哪一處有多餘的贅肉。
空氣靜謐。
似乎透著點尷尬的味道。
最後還是沈芸先開了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這事的確是她不對。
裴戾也沒說什麼,只是從喉嚨裡悶悶地擠出來一個字,“嗯。”
沈芸覺得一頭霧水。
所以這一聲“嗯”,是指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了。
還是指他不介意?
沈芸搞不懂。
男人心,海底針。
又過了一會,裴戾突然冷不丁開口。
“我不虛。”
嗓音低低沉沉,跟較著勁說出來的一樣。
沈芸眨了眨眼,原來裴戾介意這句話。
她想了想,然後應了一聲,“哦。”
其實裴戾不說,她也感覺出來了。
的確不虛。
但這一點應該跟她沒關係。
跟慕枝枝應該關係大點。
祝慕枝枝好運。
這件事就這樣被沈芸輕輕結果揭過了,她開始問起了正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受了傷?”
裴戾終於抬起頭看了沈芸一眼,一雙眸子漆黑深不見底,他喉頭滾了滾,翕動嘴唇,道,“如果你想從我身上知道玄蛇的弱點,那你不必問了。”
沈芸。
很會裝傻。
但跟他,不必裝傻。
裴戾並不覺得有心機是一件壞事。
沈芸沒想到她這牌打得這麼差。
這不,第二張牌剛打出去呢,對方就知道她奔什麼來了。
既然裴戾挑明瞭,沈芸也不好繼續裝傻,只能直截了當地問,“你不想告訴我?還是你也不知道?”
“……”
裴戾咬牙,下顎線繃得筆直,“玄蛇已死!”
沈芸就不相信他能殺了玄蛇嗎?
兩個選擇,愣是沒有一個是他已經把玄蛇殺了!
沈芸恍然大悟,“那玄蛇屍體呢?”
她能不能去撿片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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