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幫我?”聲音一出口我才發現沙啞得可怕。
有關傅景澄的回憶越是美好,我此刻的狀況就顯得越是悽慘。
高晴正在給絲巾打結的手指頓了頓,真絲掠過她鎖骨處的玫瑰金項鍊,顯得優雅又迷人。
“雖然你大機率不記得同時我也不需要你那麼做,但…去年年會你替我擋過一杯紅酒。”她對著監控室裡的鏡子調整胸牌。
“當時你眼巴巴的,跟傅總的跟屁蟲一樣,眼睛裡只有他,也是難得你還能用餘光看見有人要針對我。”
我還沒想起來高晴所說的情情形,鏡子中突然閃過高晴譏誚的笑,“不過現在看起來…”
“倒是有人連擋酒都要排隊了。”
我猛地轉頭,正撞見阮妍雙捧著潔白的咖啡杯站在門口。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羊絨裙,優雅又俏皮,領口彆著的鑽石羽毛胸針卻鋒利得能割破空氣。
高晴突然伸手把我往電梯方向一推:“法務部在催證據鏈閉環,你最好識相點...”
“晴姐~”阮妍雙不管不顧,像沒看見我一樣,甜膩的嗓音像蛛絲一樣纏住高晴,“學長說今晚你們人事部聚餐要開那支瑪歌,我記得聽小林說過…你最愛波爾多?”
高晴未置可否,只是迎著阮妍雙的視線走到了門前。
阮妍雙露出微笑,右手食指上的戒圈閃過一道冷光,“聚餐是好事,不過…”
“晴姐還別回去太晚的好,之前你爸爸就來公司鬧過一回,雖然學長器重晴姐你,但晴姐還是要注意一些的,畢竟影響不好。”
她說著孩子氣地皺了皺鼻子,矛頭忽然轉向我,“南霜學姐不知道嗎?當初這事鬧得還挺大的,連我都知道,南霜學姐你在南耀工作了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尷尬地停在原地,低頭看向阮妍雙抓住我的那隻手。
她這是不打算放我走啊……
我定了定心神這才發現阮妍雙今天塗的是鐵鏽紅指甲油——和傅景澄書房裡那支萬寶龍鋼筆同色。
穿粉嫩的小裙子,塗濃郁的紅指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兩面嗎?
常理來講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多面的,即便身上同時出現風格迥異的元素也很正常,但阮妍雙的“兩面性”顯然不止於此。
在痛感透著衣料傳來時,我可以確信,阮妍雙不僅僅是抓住了我的手臂不讓我走,她更是在掐我……
我震驚地抬頭,對上她發狠的雙眸。
咱就是說咱又不是小學生,為什麼要玩這麼幼稚的小伎倆???
我毫不客氣,也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直接吃痛地甩開了她的手。
“你手抽筋啊?!”
得到我如此反饋的阮妍雙則表現出一副比我更驚訝的模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對她。
不然咧?難道我還得感謝她掐得好掐得妙?阮妍雙的腦回路應該不至於這麼清奇吧……
“晴姐也是可憐,攤上個這麼不省心的爸爸。”阮妍雙再開口時,聲音帶了些陰沉,顯然被我的反應激到了。
大膽刁民竟然如此對待尊貴的阮妍雙小姐?!這大概就是阮妍雙的心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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