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傅景澄入睡等了好久。
這期間我甚至抽空離開醫院,和雨竹在醫院附近吃了頓飯,向她“彙報”近期情況、主要還是我和傅景澄之間的情況。
真的不是我八卦,實在是我被傅景澄最近的態度弄得混亂得不行,急需有個人來幫我解答。
雨竹聽完露出了和我一樣的表情。
我們倆都皺著眉,眼神交流間,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最終,這些話只匯成一句話:
“傅景澄有病。”
我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那個秦白,竟然還扯什麼矛盾性依戀,有病去治病行不行,不要禍害別人!”
雨竹和我同仇敵愾,“霜你不要在意他的話了,他和傅景澄就是一路貨色,所以他們才能玩到一起去,他們都是有錢的公子哥型別,我爸以前就總是警告我遠離這種人,我小時候還幻想能嫁給這種人呢……現在看來老爸果然是對的!”
雨竹越說越生氣,“這種人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天塌下來都沒有他的心情重要,所以因為他的一些苦衷傷害到了別人又算得了什麼大事呢,人家根本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
我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雨竹你說得很好哇!這才是我討厭傅景澄和秦白的關鍵原因,什麼苦衷、什麼隱情,都建立在沒有把對方當做能夠平等對待的人基礎上。”
“連尊重都沒有,又哪來的感情。”
雨竹一愣,細細想了一會,“雖然但是,這句話好像有點武斷了。”
“人類養育小貓小狗也沒有尊重,但很多人喜歡自己的小貓小狗勝過生命,這一點還是需要糾正一下。”
我聽得直皺眉,“什麼啊,你意思是傅景澄拿我當小貓小狗養?”
“打個比方,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雨竹一副求饒的樣子。
我思忖著,決定修改我的說法。
“沒有尊重,絕沒有平等的感情,如果一旦產生感情,那也是十分扭曲的感情。”
雨竹聽著忽然伸手捂住嘴,硬生生嚥下驚呼。
我納悶道:“咋了?我的話過於有哲理、嚇到你了?”
雨竹移開手,兩頰已經透著詭異的粉色,“才不是,我只是想說,任何感情都不要和【扭曲】兩個字扯上關係,不然就會……”
我:“會怎樣?”
“會變得很好磕……”雨竹小聲道。
我:……
“神經病,你被傅景澄傳染了,你現在也是神經病……”
雨竹捂住嘴巴,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我本來不打算說的,是你非要我說,不是你愛聽的話,就說我有病……南霜啊南霜,從某種程度上講,你小子也挺以自我為中心的。”
“我?!”我好像竇娥,蒙受不白之冤,“我跟這個描述壓根不沾邊好嗎!”
“你就是。”雨竹偷樂,“大多數人的以自我為中心是顯性的,比如傅景澄,給人第一感覺就非常霸道,但南霜你這種是隱性的。”
“無憑無據、空口胡說。”我鬧著,就要用手去扯雨竹的臉頰肉,雨竹卻振振有詞道。
“我有憑據的好吧!從你之前追求傅景澄那會就能看出……”
“你絕對以自己的感受為主,只是傅景澄這個人帶給你的衝擊力太強了、甚至讓你陷入到迷糊的狀態,這一迷糊,就是好幾年。”
聽完我竟然沒有了打鬧的心思,甚至覺得雨竹說得挺對的。
和雨竹這一頓飯吃得很愉快,雖然沒有那種豁然開朗、大徹大悟的感覺,但也感覺前路明晰了不少。
無論何時——從自己的感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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