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樹蔭下,溫醇儒雅,如久經打磨的一塊玉石,“司徒夫人既已不是豐裕莊子的掌櫃,賬本就不必拿走了罷。”
司徒景儀的雙眸流轉,不由地看向幾個上鎖的暗紅色箱子。
他怎麼知道里邊裝的是這些年來的賬本?
他當然知道了。
因為昨夜他派了人暗暗觀察司徒夫人的一舉一動。
昨天深夜,司徒景儀從酒樓趕回豐裕莊子把值錢的東西都提前打包好了,就等今早來搬運走。
而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她是碰都不碰一下的,似乎怕碰了影響財運。
不過,她最在乎的是這些賬本。因為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整理賬本。
司徒景儀露出一絲尬笑,“一時間帶習慣了,恩人勿怪。”
說著,她動動手指讓人把箱子又抬回院裡。
王煥淳看破不說破。
之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司徒景儀是一個滿口謊言的女子呢。
等司徒景儀收拾的差不多時,司徒赤下朝直奔豐裕莊子。
王煥淳拱手作揖,“草民見過司徒大人。”
司徒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徑直從他面前走過。
這是在生王煥淳的氣。
氣他不顧之前的交情把他的母親趕出來,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