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聽到這就又忍不住插嘴:“不是啊胡大夫,我要是你,我就提前埋點什麼名人字畫,瓷器金銀什麼的,放現在都是文物,那些東西多值錢啊,要真留下點,現在哪還用辛辛苦苦挖藥材啊。”
“我的錢也是一點點積累的好嗎?我那時候剛變成人,衣服都是偷的,哪來的錢買名人字畫,再埋起來。”
小林簡直像是十萬個為什麼,又問道:“說來也怪,你說你們這些動物,幹嘛要費勁先修成人形,再修仙,不能直接用本體修仙嗎,也剩下些功夫,就這麼想當人嗎?”
“不是我們想修成人形,是人和神的相貌形態是最相像的,修成人形,更方便日後修煉成仙,說實話,我更喜歡我狐狸的形態。再說了,以動物本體成仙的也有,對吧仙姑?”
許流光正在無聊地撕牛肉片玩,聽見問到她了就點點頭,“對,動物本體成仙,那就是給神仙當坐騎嘛,那有什麼意思。倒是也活了幾百上千年了,一直被人騎著,多無聊啊。”
“也是,也是。”小林好像不管聽別人說什麼,都只會點頭說,也是也是。
“那你頭上的疤,誰給你砍的?”
流光還是好奇狐狸頭上的那個足有一寸長的疤。
胡花斑摸摸自己的頭,一般是沒人會發現自己頭上有疤的,自己用頭髮隱藏的很好,但是那天遭天劫,自己都快被烤熟了,都赤身裸體了,哪還有心情在乎頭上的疤有沒有被人看見。
但是他倒是沒打算隱瞞,只是自嘲似的笑了,然後徐徐道來。
“一個人,還是一個小姑娘。我那時候剛能模仿人語,還沒修煉得人形,於是就下山討封,五大三粗的大漢我也不敢找啊,畢竟沒得人形,要是嚇著對方再弄死我怎麼辦。
那時候快天黑了,我就看一個農家小院裡,院裡坐了一個小姑娘,我心想這孩子膽子大,說不定能問出話來,說我像個人。我也沒進院,在籬笆外面喊了一聲,我說小姑娘,怎麼不進屋啊,天都黑了。
她說,她在等自己的哥哥。我就知道家裡沒大人,我膽子就更大了。我就趴到了柵欄上,當時天就已經全黑了,遠遠一看,就是站了個人啊,我就問她,我說小姑娘,我像不像個人啊?你們猜她說什麼?”
想到這,胡花斑似乎覺得很好玩,又自己笑起來。
小林抱抱自己的肩膀:“你搞得還怪嚇人的。然後呢,她說什麼啊?”
“她說她看不見,她是個瞎子,爹孃早死了,哥哥去砍柴,還沒回來。”
“可憐人啊,”小林搖搖頭。
但是許流光發現了他故事裡的漏洞,忙問道:“瞎子?一個瞎子能把一隻修煉成精的狐狸砍傷了?”
“我聽她說自己是個瞎子,我就好奇,想著家裡也沒人,我就進去了,走到她面前,果然是個瞎子,倒是有眼珠,但是沒有神采,她坐在一堆柴火旁邊,我不死心,我就又問了一遍,我說小姑娘,我像不像個人啊?我心想反正她看不見,我有的是功夫和她耗,只要她說出個像字來,我就成了。”
“結果呢?”
“結果她還是說她看不見,可能是因為看不見,她也不知道害怕,她說你讓我摸摸你吧,摸摸就知道你長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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