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緊張兮兮地說道：“然後呢？你讓她摸了？”
“我就湊近了點，還沒讓她摸到，我還故意引導一般的說道，我說是不是還挺像啊，結果她不知道從哪摸出來把斧子，一下就砍我頭上了。疼得我啊，也顧不上討封了，趕緊就跑了。”
“就這麼被一個小姑娘給砍了？她多大啊？”
“十四五吧，
“你怎麼確定的？”
“我看的啊，我又不瞎，差不多十四五。
小林則在一邊搭茬：“別說，胡大夫，你要是不開醫館，你去說書也能賺不少錢，這故事講的我汗毛倒立，活靈活現的，就跟我看過這個場景一樣。”
“真的，我也覺得我看過，”流光點點頭，怎麼真的跟見過這幅景象一樣，太神奇了，根本不像是相信出來的，自己指定是在哪見過，說不定當時自己就停在了樹杈上。
“後來呢後來呢？你是怎麼成人的。還有還有，她是怎麼知道你不是人的？”小林繼續追問。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那時候我還是狐狸，有動物的味道，一靠近她聞出來了吧，不都說瞎子的其他感覺特別靈敏嗎？
後來我就跑了，可能是因為嚇唬了瞎子，我還沒成人形，就遭到了天譴，劈得我滿山亂竄，和昨天差不多，只不過昨天是人形，那次是被劈糊了的狐狸。”
“啊~”小林還是很捧場的一驚一乍地附和，然後又賤嗖嗖的問道：“我還沒見過你的本相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一見？”
聽見他這麼說，流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最好還是別見了，他這個歲數的老狐狸，個頭大到嚇死你。”
“我也是見過世面的好嗎，偶爾也會降幾個妖，除幾個鬼的。”
正說著，許流光的雞終於送了上來，她扯下一條腿塞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那你說說，你都是辦過什麼大案，滅過幾個妖精？”
“那可真是數不過來，隔壁屯裡，一個老鼠精躲在土地廟裡裝大仙，我給辦的，那是三下五除二，就趕走了。旁邊鎮上，有個女水鬼，怨氣重的很，連著害了三四個人，我超度了三天才送走的。現在地府的人也是難纏，說是本來死的人就多，不想收惡鬼，逼我又給他們燒了三天的紙錢。”
流光挑眉：“這地府還有自己要香火的？”
“你以為呢，除了十殿閻羅，下面那些牛鬼蛇神，誰沒事供奉他們啊，縱使能從那些死鬼身上壓榨一點，也是不夠啊，尤其基層鬼差，孩子估計都投胎好幾輪了，早就沒人給他們燒香了，日子一點不好過。”
就這一會功夫，她已經吃完了一整隻雞，擦了擦嘴，又喝了口茶漱漱口，“這天上地下，一樣的難啊，怪不得人家說，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