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清氣的牙癢癢,這些沒好心的東西,真是掉錢眼子裡了,連小孩子都騙。
“我坐了好遠的馬車,等到了京都,我才發現我不知道娘在哪裡。我就到處找啊找啊。”
常清清問:“阿淮來多久了?晚上在哪裡睡覺?吃的什麼?”
韓松淮說到這個話題,又有些委屈,他綿綿的說:“阿淮來京都四天了,全部的銀元都被一群很高大的大哥哥搶走了,我晚上就睡在拾來的茅草堆裡,吃的東西都是別人看我可憐才施捨給我的……”
她的兒,今年才八歲,就受了這種苦。
“後來我看到一個姨娘頭上戴著娘戴過的簪子,這是爹讓我送給孃的,我不會記錯。我就問那個姨娘在哪裡買的簪子,姨娘帶我去了那個鋪子,鋪子的爺爺說是娘當給她的,還告訴我娘在這裡,我就跟著來了。”
常清清想了想,韓松淮說的那個簪子她已經沒多少印象了,比較她的首飾也挺多的。不過她也非常敬佩韓松淮的魄力,小小年紀已經能夠頭腦清晰的思考這些事情,以後絕對是個有前途的孩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常清清就把他洗的乾乾淨淨,給他穿上了衣服,雖然說有點長,但是她把裙角斂起來紮在韓松淮都胸口,也勉勉強強算是合身。
“阿淮先穿這身,娘等會就帶你去做新衣裳。”
韓松淮點點頭,牽著常清清的手跟他出了房間。
胡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只有齊景修一個人靠在門外的遊廊牆壁上等著他。
常清清牽著韓松淮帶到齊景修面前說:“阿淮,叫四殿下。”
韓松淮還不明白殿下含義,但他也乖乖的聽從母親的話照辦了。
齊景修彎腰摸了摸他的頭,彎唇淡笑道:“乖。”
常清清問:“胡魚去哪了?”
“他去叫人備飯了,他擔心孩子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