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璇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許青山,一雙美目中滿是驚疑。她紅唇微啟,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許青山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直接問道:“風晶石可到手了?”
“放心,許師弟。”李正言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取出一個儲物袋,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這次收穫頗豐。說起來,要不是許師弟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經...”
許青山接過儲物袋略一檢視,裡面整齊碼放著十餘塊泛著青光的風晶石。他滿意地點點頭,朝李正言拱了拱手:“李師弟不必客氣,那呂樂平已經被我解決了。”
三人聞言頓時如遭雷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呂樂平可是偽築基修士啊!而許青山不過才...
柳青璇突然美眸圓睜,驚喜地叫道:“許師兄,你突破到練氣九層了!”
“嗯。”許青山嘴角微揚,“突破後正好撞見呂樂平,就順手解決了,連衣角都沒怎麼弄髒。”
見到幾人,他難得開了個玩笑。
李正言臉色陰晴不定,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呂樂平就這麼被許青山殺了?他不由想起初見時許青山連穆哲都難以應付,這才短短數月...
練氣七層擊敗練氣九層的穆哲,練氣八層斬殺寧歸遠,如今練氣九層竟連偽築基的呂樂平都命喪其手...
這到底是怎樣的妖孽?
想到這裡,李正言喉結滾動,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照這個勢頭,現在的許青山豈不是築基之下難逢敵手了?
“許師弟,如今三月休戰期將至,又逢昇仙大會開啟,我等是否該趁機擴大勢力範圍?”
李正言微微躬身,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恭敬。
許青山淡然一笑,隨意地揮了揮手:“此事交由你們處置便是。”
如今他修為大進,早已不將赤練派系放在眼中。若對方不識相來犯,他自會出手教訓,若安分守己,他也懶得理會。
三人聞言俱是一震。
只見許青山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睥睨之氣,與往昔判若兩人。李正言與穆哲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敬畏,連忙拱手稱是。
柳青璇一雙晶亮眸子卻始終未曾離開許青山的身影。方才那一瞬的氣度,令她心頭微顫。
恍惚間又想起山洞中許青山為救她大展神威的模樣,一抹紅暈悄然爬上玉頰,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四人在院中暢談許久,許青山這才起身拱手作別,踏上飛舟往血煞閣方向疾馳而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飛舟,李正言不禁感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無妄峰的師叔祖如此看重許師弟了。”
穆哲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心中暗自慶幸當初懸崖勒馬,沒有與許青山為敵到底。否則以對方如今的實力,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柳師妹,你可要抓緊機會啊。”穆哲轉頭看向柳青璇,語帶調侃,“像許師兄這般天資卓絕的人物,日後身邊定是群芳環繞。”
“師兄莫要取笑我了。”柳青璇俏臉瞬間緋紅,連忙搖頭。每當夜深人靜,父母含冤而死的畫面就會浮現在眼前,此刻實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李正言望著遠處昇仙大會的方向,沉聲道:“眼下正值昇仙大會,我們應當抓緊時間為流沙擴充新血。”
穆哲與柳青璇對視一眼,皆緩緩頷首。
三人心中都明白,在這魔宮之中,派系更迭往往只在朝夕之間。
無相魔宮與九華宗、青陽道宮截然不同。那兩大正道宗門十年方開一次昇仙大會,而魔宮卻是年年舉辦。即便如此,弟子數量仍遠遜於正道宗門,這其中的殘酷,不言自明。
“據說今年參加昇仙大會的少年,比往年多了三成。”柳青璇輕聲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這些懵懂無知的少年,又有幾人能真正活到築基?
李正言握緊拳頭:“正因如此,我們更要把握機會。走吧,去會會這些'新鮮血液'。”
說罷,三人化作流光,朝著昇仙臺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