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不同意,你看我都餓瘦了!”
季文藝摟著沈靜淑撒嬌,家裡來兩個小崽子,必定要分出去兩份糧食,她還吃不飽呢。
“娘,爹啥時候去打獵?我又想吃肉了。”
對女兒沈靜淑態度還算溫和,對兒子可就沒那麼好態度,聽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沈靜淑火氣就上來,下一秒季忠武就被老孃捏住耳朵。
按照以前季忠武也沒這麼大膽子敢支使老爹,這不老爹變成傻子了嘛,只要娘發話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來。
季忠仁傷的是後背又不是腦子,對弟弟這種不尊重父親的行為也覺得他欠收拾,給了三弟一個眼神。
季忠武挨自家三哥邦邦兩拳,錘的他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這麼空挖野菜去。”
季忠武挖了一圈野菜兩手空空回來。
地上這些野菜他不認識。
沈靜淑斜他一眼。
官道兩旁,金黃色小花在綠葉中格外顯眼。
“野菊花都不認識嗎?你在府中沒少喝。”
對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傻兒子沈靜淑再次大寫的服,他真欠揍,又是想打兒子的一天。
季忠武沒精打采跟著老孃採摘野菊花。
季子安倒是很開心,和季家的孩子們蹦蹦跳跳去採摘野菊花。
採摘完後,她讓季文淵送些給解差們泡水喝。
錢麼沒有,這些順帶手的野花野草又不要錢,做個人情也不虧。
解差對季老夫人如此識大體願意伏低做小很滿意,伸手揚了揚野菊花算是收到了。
這就惹來其他犯人對季家投來不善的目光。
憑什麼他們送金送銀吃力不討好,季家隨隨便便幾棵野花野草就被打動不為難。
“哼,咱們就是不如某些人會耍狐媚子。”
焦家隔著老遠有人陰陽怪氣,見季家人望過去又害怕的噤聲。
沈靜淑無所謂,就喜歡這種你們想幹掉我又幹不掉的樣子。
“切,二弟妹又裝上了,做作,我還以為她高貴到不要送禮討好別人呢。”
周翠萍不屑的撇撇嘴。
“就是,還是娘心直口快。”
季家兒媳婦因為昨天自己害得婆婆捱打,現在有心討好,婆婆說啥就是啥。
她們這邊正摘著野花,噠噠噠不遠處馬蹄疾馳而來,馬蹄速度夠快都撞飛路邊一個戴著腳銬沒來得及跑的犯人。
“瞎了你的眼,官府辦案,閒人滾開。”
幾匹駿馬從他們面前飛速而過。
這些解差一臉羨慕看著這些腰間跨刀的捕快。
“真威風!”
“呸,比咱們這種押解這些亂臣賊子的氣派多了,要不是你們,老子也去懲惡揚善。”
呵,懲惡揚善,不置可否,狐假虎威還差不多。
沈靜淑低頭繼續摘野菊花,這時周翠萍不知腳底下踩著什麼在慢慢挪,見她望過去,故作休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哎呦,我頭昏腦漲,暈得很。老大家的扶我去休息。”
等人慢吞吞被攙扶著離開後,見她走後,沈靜淑走過去,地上有有意用腳碾壓泥土的痕跡,至於掉了什麼東西還真看不出來。
“掉了一塊腰牌。”
身後傳來清冽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