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不這麼想,怎麼想老何也不知道,那些人越打越兇,一人突然躥入隊伍裡,捏住汪家一人的脖頸,刀架在他脖子上。
打鬥的對方正是問天那群人。
這人正是先前驅車揮鞭子的僕從。
此刻遭到圍攻,他人左臂受傷,架著人衝著追過來的問天那幫人。
“警告你們別過來,否則他的命就就交代在這裡。”
問天的人走過來,蹙眉發現這人劫持的竟是一名罪犯,不在意道:“隨便你,你看看他可是犯人,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犯人對你心慈手軟,走…”
接下來嘰裡咕嚕說一堆,沈靜淑幾人瞪大眼睛,這些是他們這些犯人能聽的?
被抓住的汪家人,刀架在脖子上,壓根不敢動彈,好怕輕輕一動,胳膊上的傷口就破了。
問天的人衝著沈靜淑這幫人詢問,他看到人群中的季子安愣了一下,那也只是一下,隨後視線投向這些解差。
“你的人犯了什麼罪名?”
得知抄家流放,不用對方動手,問天的人哂笑著,抽出弓箭刺穿那個汪家人還有那個僕從。
其他人過來彙報馬車是空的。
問天的人大駭:“被他給跑了,再追。”
至於地上的兩具還帶體溫的屍體漸漸冰涼。
等人全走後,汪家的其餘人撲向剛才死去那人屍體痛哭。
謝解差幾人也是不滿:“他孃的又死了一個。”
人是死在別人手上的,這口氣謝解差幾人都咽不下去都忿忿不平。
可別走到最後死絕了,那不好交差,這還沒走一半路呢。
“人家級別可比咱們高,隨他去吧。”
老何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地上死去的二人,回到馬車上。
“埋了趕緊追上,老謝,你看著他們,咱們趕路。”
走下去老遠,沈靜淑都能聽到老謝對汪家人說的話。
“要怪只能怪你家的這位命不好,死前能幫人家一馬,說不定回去人家稟告,你們還能因禍得福呢。”
這話一時間竟聽不出是諷刺還是安慰。
人命不值錢。
汪家人哭哭啼啼將家人屍體埋葬好,紅著眼追上大部隊。
大家親眼看到問天的那幫人不把他們當人,先前這些解差是不把他們折磨,沒有特別事情不會隨便殺人,現在倒好,毫無理由的殺人。
他們是韭菜嗎,割了一茬又一茬。
沈靜淑都覺得自己腦袋涼涼的,生怕哪天搬家。
感受到妻子的害怕,季子安拍著胸脯保證:“娘子,我不讓他們抹你脖子。”
他看到了抹了脖子就爬不起來了,也不走了,他想和娘子在一起。
周翠萍拽著沈靜淑,腿軟的一塌糊塗。
她可是撿了人家一塊銀牌,若是被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殘暴傢伙知曉,她的老命還不曉得在不在。
“二弟妹,你確定那東西絞碎他們認不出來?”
“你只當這事沒發生,不然你的異樣必定惹人注意。”
沒做虧心事,你心虛什麼。
周翠萍腿肚子打顫,走路還左右手同手同腳。
“你幹什麼呢?”
一個解差注意到周翠萍的異樣開口質問。
“沒,沒啊!”
啊死嘴,說話都結巴,周翠萍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