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處理乾淨,各家各戶走路都比先前快。
囚車上預防犯人逃脫的柵欄,在野豬上下搬運途中已經損壞,現在也就一整個空板車。
經歷過野豬共同廝殺作戰,也不知道這些解差是醒悟過來還是有所忌憚,已很少打罵他們這些犯人。
不管如何,這是一個好的現象,一路上能和平相處對雙方都好。
晚上休息趁大家全都睡覺,沈靜淑從空間拿出膏藥囑咐文翰文淵給自家父親塗上。
不愧是價值千金的藥,季忠仁後背的傷以奇蹟般的速度癒合,只需再過一段時間能完全癒合,前提是不沾水不沾汗。
在空間裡又摸索一些路上可以用的東西,還真發現可以補充鹽分和糖,悄悄塞在家裡做飯的罐子裡。
她發現原身藏有一種紗布,很像是蚊帳的材質。
夜間睡覺天氣炎熱蚊子也越來越多,得想辦法拿出來改造成蚊帳,睡覺不再有蚊蟲叮咬。
她教家裡的孩子認薄荷。
薄荷提神醒腦還能驅蚊,一舉多得。
剩下的薄荷葉做成香包貼身給家裡人放著,避免蚊蟲叮咬問題。
即便如此,蚊蟲依舊困擾。
小孩子面板嬌嫩,身上揹著薄荷香包。
可惡的蚊子淨往遮擋不到的地方咬,孩子的腳趾,手指只要出汗佔有汗腥味的地方,蚊子無孔不入。
白日裡走路還有討人厭的蒼蠅在他們周圍盤旋。
路過村子的時候,周翠萍招呼大家過來。
村子外圍一圈長著艾草,沒有工具,這些艾草連根拔起,葉子背在背上曬乾,等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能燻蚊。
睡覺驅蚊的事情經歷過前前後後一番折騰總算解決,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季忠仁的傷口塗藥晚上有效果,白天走路天氣熱,藥膏化得厲害,傷口結痂化膿,蒼蠅叮在後背的腐肉上,癢癢的,他伸手要去摸,忙被老孃制止。
天氣越來越炎熱,太陽似乎就在頭頂一個勁投放熱量,勢必要把她們曬死的節奏。
沈靜淑發現他們這些人喝水的頻率增加,早晨打得滿滿當當的水,還沒到晌午都喝的差不多。
去找水的解差找半天一無所獲,回來罵罵咧咧。
“老何,附近沒水,咱們要走遠些,你們有水的可得省著點喝。”
她心中隱隱不安。
詢問季子安對這附近情形熟不熟悉,季子安搖頭,他記憶缺失太多,這些事情壓根記不起來。
“忠仁,你記得咱們沿途會經過哪些城鎮嗎?”
“我只記得走過的平安鎮,老二,你來背一下。”
季忠義被大哥點名,原本疲乏的身體,振奮許多,蒐羅一圈記憶中的城鎮,再次在犄角旮旯翻起來。
流放寧古塔,最先經過的小城鎮就是富陽鎮,平安鎮,這兩個早就過了,接下來會經過一個很大的府城,陽明城,緊挨在陽明城邊上的是旱秋城,旱秋城常年乾旱,故而得名,本地的民眾也大多投靠陽明城。
陽明城有江河湖海,地廣人稀,土地肥沃,所以旱秋城每年都有人跑到陽明城去,後來又被趕回來。
“會不會咱們現在走得是旱秋城而不是陽明城?”
沈靜淑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這些她又不好開口和解差提起來,省得他們以為自己另有所圖。
走到傍晚,地面滾燙,曬得走在上面腳底板發疼,也沒找到水。
謝解差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一把臉上的汗。
“老何,你說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先前那岔路口咱們走到旱秋城而不是陽明城?”
“我之前睡覺,有岔路你們也不和我說聲,我估計咱們走岔了,很多年前來過一次,旱秋城的確如此荒涼。”
老何望一眼身後的這些犯人,走下來這麼久再返還回頭走,估計這些人也不樂意。
謝解差被指責,心裡頭不舒服,誰讓以前領路的都是老趙,現在老趙死了領路這苦差事歸他。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對這邊壓根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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