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要早點離開這裡,招來其他野獸就麻煩了。”
老何開口,他們倒是想問這些村民借板車,村民的板車也是有限,獨輪車也壓根放不下這麼多野豬。
謝解差提議:“要不把野豬放囚車裡?”
“我告訴你們,這五六頭野豬,你們這些犯人最多留兩頭,剩下的可都是哥幾個的。”
犯人們憤怒了,憑什麼,他們剛才拼死你活的,只得到兩頭豬。
老何見這些犯人殺紅了眼,現在還沒有給他們捆枷鎖,為壓制住這些犯人開口道:“算了,季家人這次有功,賞他們一頭,其他的兩頭你們分了吧。”
“老何…”
其他解差不滿,接收到老何憤怒的視線只能強壓怒氣。
季家獨吞一頭,這些犯人是見證剛才季家一行人颯爽英姿的也沒什麼意見。
剩下的這麼大兩頭野豬,分,每家每戶也能分到不少肉,大家臉上都是笑。
囚車放了兩頭野豬,解差剩下的馬車也放了野豬,其餘的野豬是放不下,犯人們只能想辦法。
季子安問沈靜淑要繩子,捆住野豬四條腿,然後掂量著背在背上。
“娘子你看!”
他笑嘻嘻的,其餘犯人沉默了,他們十幾二十個抬野豬都抬不動,季子安一個人輕輕鬆鬆就能抬起野豬?
“爹,我也來試試。”
林君華覺得公爹這樣很有趣,也試著抬野豬,然而她只是普通人,終究抬不動。
季忠文見二嫂抬了,自然不甘示弱,漲紅著一張臉,抬半天也沒抬動。
大家心裡平衡了,也就季子安這麼妖孽。
眼見季忠文野豬抬半天沒抬動快要壓住自己的腳,季文藝上前搭了一把手,將野豬甩到一邊。
“四哥,你沒事吧?”
季忠文愣了幾秒,其餘人也倒抽口氣,這個小胖丫頭深藏不露啊。
沈靜淑上前打量閨女。
見她面無他色,絲毫沒有因為野豬受影響。
敢情大力士基因只遺傳給季文藝,見一向努力的四兒子臉漲成豬肝色,她明白在天賦面前,努力一文不值。
“沒事,晚些讓你爹躲豬腿,娘答應給你吃豬腿。”
季文藝呵呵傻笑,嘴角都快分泌出口水。
犯人們幾個大男人吃力的抬野豬都抬不動,向沈靜淑求助。
解差那邊也有野豬放不下車子,解差吃力的往前抬,木棍捆著野豬四個蹄子架著走。
走了沒一會兒,這些人腰痠背痛,肩膀都磨得生疼,沒忍住給老何出主意。
“老何,要不咱們剁了這頭野豬算了,肉分分也好帶,這麼大一頭,抬到猴年馬月能出去,還有你看後面那幫人走得也太慢,要不是老子騰不出手正想一鞭子甩上去。”
這些文弱的犯人已經很不容易了,抬著野豬肩膀都磨破了,走路還踉踉蹌蹌。
老何擦一把額頭的汗,望著身後肩扛野豬悠哉悠哉躥到妻子旁邊的大高個。
“那個季子安,你還能再抬一頭嗎?”
季子安徵求妻子同意後又抬了一頭,解差們搓揉著痠疼的肩膀嘀咕。
“季子安到底是吃什麼長的,怎麼這麼大力氣,若是他要逃跑,咱們這麼多人還真弄不動他。”
“我聽說他就是靠拳頭一圈一圈打上去的,以前我就聽說過他,真是咱們這種草根的楷模,從窮小子搖身一變鎮國公,我覺得我也說不定哪天能當大官。”
“呸,你想啥呢,再大的官,現在不還是變成傻子,和咱們一起,被咱們押著去流放?”
“嘖嘖嘖,我敢說,敢說啊,萬一,萬一朝廷打起來,這邊的其他人我不保證,就這季子安,說不定陛下還真能給想起來重新重用。”
“你想什麼呢,你忘記來的時候王大人交代的話啦!”
解差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比先前更悠哉。
“轟”一聲響,塵土飛揚,解差們定格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