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除了這些書,從來沒考慮過其他,妻子君華是個賢惠的妻子,也明白他的心中所想,雖然有時候自己說的話她不明白,但他還是知曉好歹。
“行我也不指望你能照顧君華,她不要再這樣照顧你就行,從今天開始你餓著吧,反思,什麼時候願意拋棄你這些書再吃飯。”
季忠義還沒說什麼,林君華當即道:“娘,我沒事的,相公他身體本就弱,他不吃飯,怎麼整。”
“還有你,我也要說你,你千里迢迢跟過來就是為了伺候他?他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主子,你不在意這些你有考慮過你的爹孃嗎?如果他們在天之靈看到你一味的巴結討好自己的丈夫,你覺得他們是開心還是難過。”
對林君華,沈靜淑難得說重話。
接下來的話,王金珠很有眼力見的拉著自家丈夫孩子離開。
季文柔也抱著閨女離開,同時還拉走吃瓜的小妹。
沈靜淑眼神瞄向季忠武,他生怕被波及捱罵不許吃飯趕緊拉走四弟。
季忠仁也嘆口氣和孩子離開。
娘訓斥弟妹,自己這個做大伯哥的不好聽。
錢滿金裝作很忙的樣子和薛神醫數著他的草藥檢視數量有沒有減少。
一時間,人群很快散去。
林君華垂著頭,心虛的不敢和婆婆對視,身後的傷口隱隱作痛,她繃著臉不敢表露。
以前婆婆也會罵自己不識體統,但從未像今天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的罵,即便是再厚的臉皮,她也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的影子照在地上,高大的她孤孤單單沮喪的可憐。
兩人跟在沈靜淑後面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瓦片村和流放隊伍吃瓜群眾覺得她肯定要好好訓斥兒媳婦和兒子,想看又不敢看,抓心撓肝。
周翠萍的脖子伸的都能當長頸鹿,還是被季忠孝擋住視線。
“不看就不看,我忙著呢,哼。”
二人跟著她走到樹後。
接著微弱的月光,沈靜淑注意到林君華身後的傷口,命令她坐下。
林君華現在哪裡敢違抗婆婆的命令乖乖坐下。
“你給我過來!”
沈靜淑連二兒子的名字都不想喊。
季忠義乖乖走過來,他的臉還微微發燙。
從空間裡拿出消毒的燒酒,遞到他的手中:“你給她消毒,輕點。”
季忠義不會消毒,沈靜淑手把手的教他。
酒碰觸到林君華的傷口上,疼得她倒抽口涼氣。
“該!勸你別去還去。”
沈靜淑語氣軟和下來,嗔怪道。
林君華感受到丈夫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後背,耳根發燙。
“你給她消完毒也要撒藥,以後天天如此,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作罷,你要是不好好上藥,她自己上,傷口發炎,那你也別吃飯。”
季忠義嗯了一聲,顫巍巍給妻子上藥。
月光灑在二人身上,寧靜和諧。
上完藥,把糟心二兒子趕走,沈靜淑語重心長拉著林君華的手:“民間有句俗語,慣子如殺子,同樣的丈夫也是如此,你一直慣著他,他時間久眼裡沒有你,覺得你做什麼事都是應當,那我且問你,等你以後有了孩子,你和忠義還有孩子之間這種不平衡你該如何,你還是像現在這樣一直照料著他?你要照料他到什麼時候?”
她自己也覺得無語,她在現代也就夫妻倆的年紀,單身狗,現在當老孃還要教為人做妻子,做丈夫。
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夫妻雙方,總有一方會妥協平衡二者之間關係,一旦一方覺醒這種平衡被打破,夫妻關係就很難穩固。
她覺得自己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誰知林君華開口的話,更是把她氣出個好歹。